SinMoli

(#25097189)
Level 1 Mirr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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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miliar

Masked Phant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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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le Mirr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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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sonal Style

Apparel

Skin

Scene

Measurements

Length
3.95 m
Wingspan
5.22 m
Weight
629.1 kg

Genetics

Primary Gene
White
Basic
White
Basic
Secondary Gene
White
Basic
White
Basic
Tertiary Gene
Obsidian
Circuit
Obsidian
Circuit

Hatchday

Hatchday
Jul 02, 2016
(7 years)

Breed

Breed
Adult
Mirror

Eye Type

Eye Type
Nature
Common
Level 1 Mirror
EXP: 0 / 245
Meditate
Contuse
STR
5
AGI
8
DEF
5
QCK
6
INT
8
VIT
5
MND
8

Biography

5. 偷食

在临近最后时刻到来的那天,白荠早早离开了待了一段时间的森林想去学校的图书馆,不过虽然如此那地方应该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充当他的【家】,他也没再多做什么额外的陷阱保证自己的主人身份。
一个合格隐蔽,四周有足够支持他进化的【吃食】和【水】的地方的住所,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宝地,但毕竟那地方在他人眼中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反正不管这地方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子,白荠很满意而且相当喜欢这样的节奏。
按理说他该一直在那待到末日开始,不过今天他离开森林了,虽然在临走前吃了满腹的【饲料】,但这样的举动显然不能只用消食形容,他穿着新换好的红色格子衬衫在上午有些热闹的校园行走时左顾右盼,牙齿已经生长的差不多的嘴巴没用口罩遮盖只是抿紧,他望着四周眼神奇妙,脑海中略微漠然的想着自己看到的这些陌生面孔的校友也许下次再见到就是冰冷的尸体,灾难总会夺走很多人命,就像他过去那么认命时的思维一样,白荠了解人类因为在怪物面前太过脆弱而团结一起,可他本身却又在依赖小队形式的抱团保护中恐惧大规模的结伴同行。
也许是因为那一望无际的兽潮,也许只是因为过去作为被压迫者他没在聚集地感觉到有多温暖。
不过现在,没什么可担心的,他这么安慰着自己,偏头看了眼自己的背后。
“……”被宽大衣裤遮盖的尾巴现在生长的比起之前来说要更长了一节,他操控那日益拉长的尾骨贴着自己的腿一起待在裤子里,虽然多出那么截东西但从外表看也没太明显的异样,更何况也没几个人无聊到会盯着男人的屁股看,他应该还是安全的-说实话连白荠自己都想嘲笑自己的过于胆小,现在进化和异变还未开始,现在这个时代谁会相信站在自己身边的另一个人其实是个怪物?我们的思维在娱乐作品畅游,可是在现实每个人都下意识的为自己的奇思妙想找借口遮盖。
这简直像种自卑,他拉着衣领进了图书馆。
“你好,要借书请出示学生卡,”站台负责的年轻女性看他进来说着话,带着眼镜的女孩刚刚似乎正在翻阅一本书,她看有人来就抬头收了手,露出的笑容带点腼腆,“嗯,好的谢谢。”白荠走过去递上自己之前找了半天的学生卡盯着这个女孩看了几眼,“好的稍等,在图书馆请注意不要大声喧哗打扰他人阅读。”女孩拿着卡熟练的刷卡记录,叮嘱的声音不太轻,温和的很平常,对方的胸牌上写着她的名字,不过对于白荠来说这也不是第一次见卓山杉,她的名字非常独特,白荠听着她叮嘱后拿回自己卡的时候却在进馆前回头望过去。
那个娴静的女孩在结束登记后就继续低头开始自己的阅读举动,柔和的侧脸被光照的让他这么看去觉得有些虚幻,白荠看着就有点恍惚,他记得这女孩,那是在那个未来般的过去,对方一直是求生队伍中温柔无比的后勤成员,她精通各类知识甚至还懂些包扎,拉扯着队伍中的人们坚强起来的身影让人难忘。
可惜……
他顿了一下,转身继续朝着书籍王国走去。
地狱就是那么多遗憾。



白荠来图书馆是为了寻找某些东西的,他看着四周高耸的书架视线顺着一道道书架起来间的长过道迈步,要找的东西并不是书,现在的时代这类举动早就很是便携,就在阅读区的椅子那儿就有查找和阅读使用的便携光屏,不管你是要直接翻看这些实体书本,还是要通过设备去观看电子书版本都很方便,他对弥漫这里的书墨味印象不错,当初在末日的时候他和朋友曾经仓皇逃离最后在这里和其它人汇合,每个人都对于外界的变化惶恐不解,也许正因为这是个娱乐世界,他们才因为了解的太多知识不断猜测最后无法得出结论。
那个时候太惶恐的人该感激一切不是以最糟状况对照,丧尸病毒虽然在末日来临的能量高潮时期直接催生了诸多活人变成怪物,但对于从第一波开始幸存的他们来说却不会再变成那种怪物,这么说不太恰当,应该说是,至少他们在死前不会感染变成丧尸,死后才会。
就像另一意义上在强调尸体=怪物,真让人心情不快。
他在第三个大书架前停下,门口指示的牌子上写着【生物学】几个大字,他略过那些繁杂公式命名的书籍往前走,最后几乎要穿过这里的时候手扶上了最后排的一本旧书,那说是书更靠近一个薄本的物品表面略黄略微老气,没有花纹的棕色书皮上因为年代原因有点破烂磨损,看上去和旁边其它经常被保养的书完全不同,简直就好像是被硬是塞到了这里一样。
如果我知道的真相没错,它倒确实是被塞来的。
白荠有些珍重的拿着那书打开封皮开始阅读,他的实际举动和皱眉认真的表情差距颇大,快速翻阅和偶尔停顿的举动交错进行,他在一面停留的时间相当短,完全不像是在认真看书,可表情反倒严肃的可怕,带了点阴沉和努力思索的专心。
这本书上的内容如果没错那会帮上他大忙,从白荠了解的那些记忆来说,这书属于一位教授,在他知道的内容中,那位作为墨捷老师的校内教授是他很多实验的赞助和协助者,在末日后他没再见到那位老人,不过大多描述的只言片语中,他记得关于这的线索。
藏身在图书馆躲避外界危险的时候,人们用很多东西打发时间,当时他看着某个人用这本书像那个怪物男人换了被庇护的资格。
之后在还没异变扭曲的队伍生涯中,那些闲聊和旁测推敲的流言让他了解了这本书上记载的有不少过去他们关于这条道路进化生物的骨骼和身体结构改变,他对那些高端或复杂的专有名词没太多兴趣,现在找到这个需要的只是上面指名道路的那些就够了,毕竟用这样激烈方式开始的进化在极短时间内展开,稍有不慎他就可能被自己的身体伤害。
现在书籍确定无误,白荠长呼口气的合上书籍一并拿上了旁边的一本书就打算离开图书馆,算算时间末日的一刻大概马上就到,他打算再去城里进行最后一次购物,然后就在那个林中小区里等待末日的到来,他把自己崩得很紧,而至少现在这一步步的道路比想象中顺利,他寻了死角把那书籍贴身保存到胸口,正要从阴暗处离开,却被一只手拍上了肩膀。
“打扰一下,请问是白荠同学吗?”是因为现在的身体还是太脆弱了吗?白荠瞪大眼睛一时没说话的往那边看,他在内心想着自己怎么没反应过来被人这么靠近一边懊恼,正要用自己的态度骗过这个打扰者的他看到拍上自己肩膀的人后却愣住了,那种不适的恐慌让他紧张,而面前笑容满面的人可能没察觉到他的态度,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就低头伸手指向了他手里的书。
“抱歉打扰你了,我只是没想到你们专业还有人对这个有兴趣结果有些好奇。”墨捷和颜悦色的对他说话,那满面笑容的样子和他的身份总是能轻易让人放下戒备,但白荠对这个人永远抱有十二分的警惕,他先没说话想要稍微稳定自己的情绪,听到墨捷的话白荠一愣视线下移,他把那本用来掩盖的书现在才被他正式注意,那看上去是本技术用书,书面上画着色彩各异的基因链和一个有点陌生的男人站在讲台上的画面,他余光看着书籍边缘写着【基因的奴隶】几个字有些懵,墨截却显得很自来熟的样子边笑边向他伸出手来似乎想握手。“我本来想借读这本书的原本的,没想到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对这本书有兴趣,我们可以聊聊吗?白荠同学,我叫墨捷。”像他们这样直接过去拿书的人很少,四周移动的机器人才是人们拿书的主力,白荠知道现在四周也没什么人看着这边,他低吟了一声,最后还是很勉强的和墨捷握了手,哪怕他在心里说如果可以我这辈子都不想和你有关系。
没人能明白这个人究竟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心理创伤,被迫食人和被高压奴役下的生活越在和过去有强烈对比越让人记忆深刻,墨捷这个人就好像他重生前那些记忆的化身,他知道自己不如对方那样独自创造出进化路线的人聪明,自然能做的就是远离对方,不接触至少也能减少被利用的可能。
该死的,上一世他现在明明应该还在自己的实验室,他低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抿着唇很是不满,但再抬头时看着对方那灿烂的笑容还是伪装着露出一个紧张的普通学生看到学校名人会露出的生涩模样。
“你好,墨捷·先生·。”要是为了效果他其实现在该叫他学长的,但原谅白荠实在叫不出来,他的记忆让他面对这个人便有些战栗,现在这样勉强的对话倒是符合他刚刚表现出的普通样子才让现在状况继续,倒是他对自己被对方一口叫出名字没太多迟疑,关于他的可怕记忆力和认人程度白荠重生前深有体会,想想一个人在那样的世界里居然还能记忆中他们的队伍中学生的学号以此作为称呼代名,他就对这个人做出什么举动都不惊奇。
你怎么能指望自己读懂一个疯子。
“你现在有空的话,我们能聊聊吗?”对方似乎真的对这本书很喜欢的样子,他露出的模样温和而有礼,墨捷比他高些,他仰头和他对视,不太想看他的眼睛可这人有技巧的频频和他对视,说话时让他连开口拒绝都做不到,“抱歉我太激动,但是,你也很喜欢这书的样子,我早就期待想和人交流对瓦瑟·达恩先生著作的见解。”对方利落的诉说一个对他来说非常陌生的名字,白荠努力伪装自己确实知道这是谁的含糊点点头脑子里想着快点离开这人的办法,他听墨捷在那边称赞这位瓦瑟先生的词语都茫然的不行,那些生物学的知识还有词语他真的不太清楚,这话语他听得愈多他愈茫然,这显然也会露出更多破绽,哪怕他不需要和这个人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拿了这本书,但是也没法用我只是有点好奇这种台词搪塞过去,因为那样按照末日来临前这个人【乐于助人】的性格他反而会更加没法和他拉开距离。“瓦瑟先生对于基因的进化过程见解独到,我认为他的这本著作里的解释就非常不错,要划分个体自私和无私的基因实际上是一件无趣的事情,人类和其它生物关于认知的不同也是个好课题,白荠同学你又是怎么看的呢?我们该分享各自的见解。”可能对于这类骨子里属于疯狂科学家的人对于自己喜好的事情就是多话的不行,白荠看着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快觉得一身冷汗哪有心情和他闲扯,更何况他对他说的这些东西毫无印象且一窍不通,但在这种被投来话题的场合他明显不能继续沉默,“嗯,我觉得·达恩先生说的话也不能全部当做自己对这些的认知。”他一边思考对策一边说话,刻意让自己语调变慢显得说话很温吞,墨捷看上去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他一点都没显得不耐烦这点更让白荠觉得麻烦,他停顿了一下隐蔽的敲了了敲大腿,最后干脆把自己在未来时看着身躯胡思乱想的话说了部分。
“我认为··虽然大众认为我们从出生开始就是·基因的奴隶,但说不定状况和想象是有些差别的。”他真的很焦躁,但白荠现在就是赌,他不知道自己的用词和话语是不是存在致命错误,如果存在的话才好呢,他最好让这个人认为自己是拿着什么都不懂却硬要装懂的人失去兴趣离开,所以当下说的话也就更加不考虑用词颇有些自暴自弃的味道。
“就好像有那些·类似病毒的感染状况,或是替换,我记得在某些地方存在有用其它生物基因注入人体观察的实验,有很多不同的尝试,有些成功有些就失败了。”
他在说话的时候其实满脑子都是前世的画面,灰暗的天空,城市的废墟,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怪物乃至死掉的同伴,他当时因为被同伴保护的很好有时间胡思乱想,而在夜晚的时候因为他们不会让他守夜也总会想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认为基因是种奇特的东西”出现那种感觉是在克服自身的排斥开始那么进化的时候,他的身体明明表现出了排斥,可是脑海在恶心放空后却总带给自身一种奇妙的愉悦感,那种感觉让他觉得很恶心,但身体的恶心总会随着不断吞食缓解,他觉得这不止是习惯那么简单的。
“基因本身说不定带有的思想和我们本身不一样·我不确定怎么形容,但基因组成我们,我们又不止是基因的组合·”他语无伦次的说,面前的墨捷却一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我猜测,说不定我们人类的基因和其它生物的,有某些内核不太一样,或者说我们的智慧是基因想不到的·,多余的东西。”在尝试那样进化后,他这样的猜测就愈演愈烈起来,白荠对那些知识一无所知,他通常思考都是从这样无知的状况开始猜测的,进化,进化,他始终记得自己在吃那些东西时抗拒的不得了的意识和愈发适应的身躯,那时四周的世界已经变得很可怕,他在恍惚的说服自己继续那么做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在吃东西下去后身躯在愉快什么,那种感觉通常在他恍惚的时候出现,可能是猜测,可能是他太紧张出现的错觉,反正白荠觉得很怪,他始终没法忘记那种感觉,无比在意。
“如果生物的本能是为了进化,还有优化自身,我觉得,说不定智慧,我们本身其实压下了这种进化的可能,我们自己和身体在唱反调··或者说其实是两种道路,有一些差异,分歧。”人类在动物甚至是植物都产生变异的世界依旧变化不大这点他到重生都觉得奇怪,按理来说也是生物的他们不该出现这样的差异,那时候他们猜测过这是不是针对人类的阴谋,这是不是人类被超越的原因,这是不是天要灭亡他们···种种悲观观点还是在那博士【发明】这个进化方式后才缓解些许,而他在当时乃至现在的猜测就是·说不定正是他们自己的潜意识在压制自身的进化。
毕竟···进化是那么可怕,不可控的事情,智慧会觉得恐慌,完全理所当然。
“也许智慧是基因的敌人,我是这么想的··”他仓促的结束对话后看着墨捷半天也没说话,这让白荠松了口气,对方的表情微皱眉又低头避开了对视,很明显觉得他说的话非常混乱,这正和白荠的心思,他一下子觉得放松了不少,看着墨捷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意思就想和他分开直接离开这了,再待下去他就更觉得不舒服,白荠说了些搪塞的话装成自己有急事的样子看着对方匆匆说了声道谢就小跑着离开了,他没注意到在自己要离开的时候那人思考完整要和他继续说话的样子就晾着墨捷伸出去要握住的手就离开了,而这年轻博士眨了眨眼睛看他离去的背影一副好脾气模样的笑了笑,从自己的白大褂中拿出了一本书喃喃自语。“真是有趣的观点啊,白荠同学。”他拿出的书和离开的白荠手中的书相差无几,书籍上写着的基因的奴隶在光亮下有点反光,墨捷微微一笑翻开那本书,一边翻开一边朝着阅读区走去。
“人类在和本能唱反调··真是有趣的话呢”
“老师的笔记就暂时交给你吧。”他笑着坐下,翻着书在自己的笔记下写了【白荠】的名字画了个圈。




6.盛餐前菜


我想,你会对朝自己走来的所有人说不。
张集文是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他从床上起身的动作几乎像是蹦起来,他本以为会是自己的错觉,可等真的睁开眼睛时,他看着自己半起身的身体和身下被拉开的床被发呆,四周看上去还是暗得吓人,他的其它室友睡得正香,老大还发出了不小的鼾声,他听着熟悉的鼾声愣了半天才低头揉了揉自己的头,感觉头上身上全是些冷汗,这莫非是被噩梦吓得?
他想回忆刚刚那把自己吓得够呛的梦,可却半点都回忆不起来,这感觉又让人梗的不舒服。
“··真是。”暗骂了自己两句,张集文又想倒头继续睡,但一躺下就感觉到了刚刚背上的冷汗带来的影响让自己觉得很不舒服,他在床上滚了滚尝试继续睡下,但在闭眼后可能是想到了刚刚的噩梦的感觉一个激灵最后还是重新睁眼没能睡下。
他的睡眠质量一贯不错,这样堪称失眠的事过去从来没发生过,这男人现在也不想评论,他离开房间觉得自己应该去冲个澡冷静一下,拿着桶盆衣服就要去澡堂的时候的看着四周阴风阵阵的过道哪怕自己一贯胆大也觉得有点瘆得慌,这样的深夜本来就安静,外加他们住校楼内的灯也不太灵光老是一闪一闪的,他一边嘟囔的觉得这看上去还真吓人一边安慰自己反正马上就要离开了,就光是现在这段时间,他们对学校宿舍的居住不也都是看哪天有上午课就提前一天住宿舍方便。早就要搬空的男生宿舍楼现在除了四楼和一楼都是新生住外他们这些老人本就零零散散的离开学校,这么安静和灰暗正常的不得了。
“…”他的宿舍其实是带一个小淋浴间的,但怕吵醒室友他往楼下尽头的公共浴室走去,四周安静的好像只能听到风声和一些机械发出的嗡嗡声,他拿着东西加快了脚步想快点走下去冲完澡再睡,可张集文真等到下楼反而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别的声音,那是水流冲刷的刷刷声,那个浴室的喷头每次一往旁动喷水的水流就强的吓人吵的要死,他感觉现在自己听到的就是那个噪音,可现在可是凌晨,哪会有人像他这样在这时候来冲澡?
这种事情可能就是越想越觉得怕,他摇摇头把思维调整过去,一边这青年感叹着想要真是什么鬼故事那鬼也应该是在女宿舍才对,在男宿舍出现鬼这话说出来都觉得好笑,他想着要真是鬼自己也不见得怕,这些生物啊东西啊在各种片子游戏里面几乎都让人给摸透了,他一开始觉得不舒服完全是心理问题影响,不过说真的现实里哪会有这样的东西呢。
“我也不像小草不信这个啊·”他下意识的嘟囔了一句继续往前走,念叨的好友这几天都没和他或是别的熟人联系的样子,张集文本来想白荠说不定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还担心了一阵,后来看每天他在网络设备上在线而且也没别的什么不好的消息也就没太在意,最近的他们本来就各种忙碌,失联个几天也没什么事,“···”水流声随着靠近是愈发大声了,那些轰隆隆的灌水声听得他皱眉觉得都不像是在凌晨,毕竟听动静这还不是一个水龙头会发出来的,他皱着眉头看看四周紧闭的房门有些拿不准为什么他们都没对这这么吵有意见,伸手要去开浴室门的时候听到里面呼啦一声像泼水的声音手停顿在门上愣了一下,里面的声音靠的近自然能听得更清楚,不过他也没听到什么怪声只是那些水流声而已,哗啦哗啦的水声听着就仿佛是里面在下暴雨,可只有那儿那么吵闹外面却依旧安静,他停在这往回看只能看到一个个紧闭的房门,除了门牌号外没半点不同的宿舍门外有些摆着鞋子有些放着棍好的垃圾,他扭头没觉得有差异,可再重新看着门还是下意识的咽了扣口水。
总觉得有股奇怪的感觉,可偏偏他也说不出这感觉是什么,毕竟,和他一直以来敏锐的直觉感觉到危险时的样子也不太一样,他就是觉得有地方奇怪,可那不是危险。
说着想着,张集文还是推开了门,他一开门就听到了更吵闹的水流声,视线所及的位置能看到的东西都让他发愣,他能看到大小不一的盆桶乃至热水瓶都接在水龙头的位置,他没看到有人站在那只看到那些水桶水盆全都塞满放着,场景酷似他有时早上起晚了来这看到大家抢夺接水位置时热火朝天的景象,可是现在窗外天色还是一片灰暗,除了那些都已经接得满到溢出去的水盆边也没人站着,往充满水气的房间吹来的风让人觉得更冷几分,他抖了一下觉得身上发冷,偏头往里看的时候张集文听到里面的淋浴区还有水声,他踢了踢拖鞋上浸来的水往里走,也没数是第几个隔间,就看到有个穿着白色大衬衫的黑发人影低头在一个喷头前冲头。
不可能是热水,光是他靠近时喷溅在身上的水都是惊人的冰冷,张集文看到他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深更半夜又是在这样的状况下突然出现的人怎么想都很奇怪,他没觉得慌还是因为自己的直觉作祟,而在一开始的惊吓后,那个背影他看着开始觉得有些眼熟了。
不过在他几番猜测这人是谁的时候,这人先关上了喷头偏头看向他的方向,这白衣人虽然看着瘦但应该是个男人,飞溅的水花浸湿他的衣服让一部分白衣服贴着他的身体,张集文扫了几眼看着那贴在他背上的衬衫越来越觉得这人眼熟,但他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这个人就先拧了拧自己湿漉漉的短碎发往旁一扫,抬头看着他用毛巾擦了擦脸,“小草?”出现在面前的是脸很熟悉,但张集文看着他有些哑然的瞪大眼睛,他上下扫视了一下面前不紧不慢擦着脸的好友下意识的往那边又迈了几步,听到他短暂的嗯声确定后直接伸手戳了戳他被弄湿的衬衫的肩膀位置,那已经被水打的有些透明了,他模糊的能看到对方的皮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边的灯光影响,他觉得对方的肤色白的不太健康,他摸过去觉得他身上不止湿还很冷,这摸得都让他觉得这放着吹绝对会感冒的赶紧把自己的浴巾刷的盖在他脸上。
“你原来今晚来学校住了啊,这怎么搞的?别和我说你被妹子甩了掉湖里了。”轻快的语调和玩笑声,张集文砸咂咂嘴看自己的好兄弟擦干净头发后抬起来的脸觉得他看上去确实精神不太好,白荠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比他稍矮正偏头看过来,看他往自己身上搭了浴巾也没拒绝就伸手拉了一下,倒也没急着接张集文的话茬,先让他仔细看了眼现在的样子。
这一看,张集文微皱起的眉就更皱了。
面前的白荠刚刚现在套了身较长的衬衫踩着一双普通的黑拖鞋站在喷头下,他也不知道对方这是刚刚洗完澡还是就这么过来冲头的,有衣服遮盖他也不知道这人下面是穿了还是没穿裤子,但这事他本来也不太关心,张集文是看着现在正拉着他刚刚放上去的浴巾的白荠觉得他和平时很有些不一样,他看过来的眼神也让张集文觉得有点怪可分不太清意思,对方现在因为头发啊衣服啊都被水打湿了不少看上去有点狼狈,他看着对方这大白衬衫觉得像他睡觉时候穿的睡衣,衬衫因为湿透贴着他的身体,能看出的曲线比他想象中还纤细,看着让人觉得这人瘦的吓人有点营养不足,“····这怎么这么多水”浴室地上像因为那边接水的大量水龙头都积起了一层没流下去的水,他一边有点恼的看自己被打湿的睡裤脚边低头往上挽了点,白荠的衣服从外表看就是那身大衬衫,他低头看到他的小腿和那双防水拖鞋上的脚,对方看这地上浸的一层水可能他没穿长裤而是就这一身的,他也没思考自己好哥们怎么个想法就要先把自己这裤子处理好,顶多就是看对方擦头发的样子笑骂了一句问他知不知道外面那些接水的盆桶是怎么回事。
“我是接的,明早可能就来不及了。”他低头挽裤腿的时候白荠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一偏头他就看到对方低头擦着头发看着自己,他熟悉的不算太冷漠的家伙现在却是一副无表情的脸,挑眉对视了一会后张集文自己反而觉得呼吸不顺,“哈·开什么玩笑那那么多盆呢。”他干笑了一声移开视线,偶尔扫到对方被水浸的发白的脚下意识的多看了几眼,面前的好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染了指甲,他看到对方的脚指甲是明显漆涂的黑色,上面还沾了点红色的斑点,他也没盯着看太久,毕竟这举动有点变态,只是抬头的时候因为拿着东西有点腰酸,还是被白荠拉了一手才站起来的。
他的指甲也染了?怎么还比之前的感觉长这么多。
“张提督这是什么表情?”白荠笑着叫了声他的外号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愣神,他伸手把刚刚给自己的浴巾丢还给他往旁边走,集文顺着他的移动方向才看到浴室隔间的一角也放满了积满水的大小水桶,一个个被放满的水桶里也没泡什么东西就是单纯的白水,可他仰头看了看又想到那边接的那么多水桶和刚刚对方有点莫名其妙的话,更觉得有点不舒服的抖了抖肩膀。“怎么突然说这个,”白荠过去搬着水桶没有回话,他看着他把一个放在边上的水桶拿起来往里面放,回头的时候似乎也不是看着他而是看着他背后,张集文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这个好友的表情,他觉得对方的眼睛里的情绪特别怪,那种感觉让他想到几天前那次聚会,当时白荠的眼神也是给他这种感觉,形容不好,可就是觉得头皮发麻。
明明他和对方之间自己才是经常保护人的那个,可是现在他的表情告诉他自己像一个死人。
“·····”四周的声音又只剩下水声了,白荠对着他笑了笑去外面那些接水的地方拧上水龙头,张集文现在也没有洗澡的心思下意识的跟了过去,他看他关水龙头有点茫然的舔了舔嘴唇也去关那些水龙头,水声随着两人沉默的举动一点点变小,在水流声完全消失的时候,张集文看到白荠的手拉上自己的手腕,“记得宿舍零食铺的编号吗?张提督。”白荠似乎塞了什么东西到他手里,他说的话他倒也记得,那指得是一个学生开的小商铺,就在二楼的一个宿舍里,那个八人大宿舍因为住的人没几个了后就被还住在那儿的两个学生给改造了一下卖些啤酒零食套子一类的东西,他们以前还老去那买点烟啊啤酒看电视聊天。
可他想不出来他突然提那儿的原因,包括他不懂为什么白荠两次叫他的外号。
“当然记得·怎么,你现在要买东西·?”边回答他边看着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意外的是那像是钥匙串,上面串着几个带点锈痕的小钥匙,他看上面的标签看不太清正眯着眼睛想看,却被白荠一拍肩膀推了一把,“不,不过之后会用到的,比如明天。”白荠看着他和之前的面无表情相比多了几个笑容,可看着还是让人不太舒服,张集文偏头看他的表情先抿着唇把钥匙收了起来,他的直觉告诉他先别继续问了,自己熟悉的好友看上去和前几天一样改变了一些但还是有不少相同点的,他知道对方对一个事情死硬着不想说话时的样子,现在,他的眼睛就透露出这种感觉,他明白怎么怎么问,白荠恐怕都不会回答正确答案。
背后总觉得很冷,不如说身上也觉得很冷。
“先回去吧,现在没热水,你要洗澡等明天洗吧。”白荠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推了一把,张集文下意识的往前跑出几步又回头看他,站在浴室的白荠伸手扶着腰歪着头站在那,他一身白衬衫刚刚还只是半湿,现在可能被水流飞溅的已经是全湿了,可看上去他的身体和那衬衫透露的也不太轻,半透明的白衣服下好像皮肤也一样半透明,他看着对方那衣服都觉得风吹过去冷得刺骨,可更让他想去看的是白荠的眼睛,他又用另一种不同的眼神看着他,光线照射实在看不清,他觉得那眼神很浑噩,又觉得里面似乎看着他有股很温和的情绪。
错觉吗?感觉在光线下的他连影子都看不清。
“回去睡觉吧,张提督。”他又说话了,而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拿着东西回头又离开了浴室,推门出去的走廊过道比之前更加安静,水流的轰鸣早就变成轻巧的滴落,他恍惚的觉得四周那些细微的机械嗡声消失了,可也没法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张集文只是继续往回走,他不知道为什么加快了脚步,那不是因为有什么东西追着自己,或者是觉得四周让自己觉得危险,他可能只是觉得直觉感觉到的冷让自己头脑刺痛,那种感觉让他忽视四周所有的不对劲,只是听自己好兄弟的话回去房间,就像当这个就是自己之前做的噩梦,他不知道白荠从那房间里一直紧盯着自己的背影,他没能看到自己的好友扶着房门的手指抓着那道木门慢慢用力留下了几道爪般的划痕,也不知道他靠着门看着背后的那些被积累的水桶低声念着他果然和过去一样聪明而保守没去顺从好奇心做任何一件危险事。
那话语是带着赞扬和欣喜意味的,白荠盯着他消失然后从门里出去,他拿之前擦脸的毛巾擦了擦自己被弄湿的衣服,在他的身影消失在过道上后他就随意的迈步出来打开了旁边的房门,那些紧闭的门被他轻易推开,开门时被带进的水汽冲散房间中的味道,他仰头深呼吸,把毛巾丢在这个房间里的时候关门随意的拿了其中一个床铺上的布料擦拭身体又脱了那件衣服,这其实也只是刚刚套上的,他脱下丢开,看着房间内的场景想着离开的好友抽动嘴角最后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
明日清晨就是末日钟响的时刻,可实际上毁灭在那之前就到来,你不要往外看,你不要被声音吸引,你不要在意他人如何?你们现在该继续去睡觉,现在所有人都睡着,只是有人睡着再醒来就成了怪物,有人在睡眠苏醒后来面对末日。
你们辨别不了,可我闻得到有谁身上带着死亡的气息,那些和我一样,已经是混在人群中的怪物。
那是我的【食物】,而你们有你们的食物和水。
我的好兄弟,要努力活下去啊。
因为怪物的我会让你们恐惧。

7.开幕前夜

据说人老就会喜欢怀念过去,这点对于重生且怀抱着迷茫遗憾的人来说大概也一样,白荠坐在那张属于别人的床上偏头去看已经死亡的床铺原主人,他身边的尸体其实并不【老实】,以细小举动蠕动的尸体没了头可还在动弹,它的手被他直接打断了一只但手指却仍在活动,时不时抽动的手和从四周发出细微呜呜声总会让人产生它还活着的错觉。
明明没了脑袋,可还是不会死。
“…”这是不是真正的不得安宁?白荠想着伸出手靠近这肉块的胸膛按压下去,随着他靠近活动变得愈发大的尸体之前动静不大的断手也开始更大范围的抽动,他看床单上跳动的断手在被单无意义的移动,伸手按住肉块的胸口在它擅做活动碰到自己前用指甲割开它的胸膛,尖锐的指甲和野兽的手爪锋利度类似,他切割这在手中感觉和一摊烂泥没多大区别的东西,从割开的口子里已经闻到里面非常明显的腐烂味道,他把散发恶臭的内脏掏了出来丢到地上打开的垃圾袋里,恶臭弥漫在房间内,可因为门窗关闭没法传播只是不断累积,他知道随着这些味道下去这些人的味道会变得更加恶心难闻可仍然平和呼吸,污浊的空气在体内走了一圈又一圈,没让他的脸色改变半点。
哪怕没有脏器,还是不会死。
也许是因为成为丧尸后破坏了什么,尸体们明明动起来可就是会加速腐烂,这种状况在丧尸再被杀死后达成巅峰,可能是过于腐烂导致他们基本也无法再爬起来,那种腐烂速度就和进化速度一样异常迅速,就像现在他伸手掏其中一只的胸膛,可等把心脏拿出来的间歇,心脏就在他手心中烂成一坨干瘪的烂泥。
所谓的怪物,哪怕被拧断头,掏出心脏,还是不会【死】。
但这只会让人开始觉得很可怕罢了。
“……”它们在他面前安静无比,白荠也没有任何害怕的意味,他正和六只丧尸待在一个房间,但它们唯一的用处就是当他的食物,没法伤害任何人。
那个人曾经宣扬过,认为丧尸从本质上说已经不是生物,这点原因来自丧尸断头失心也不会死的【特征】,也来自于有些个体哪怕只剩骨头也能活动的特点。
也许还来自他们被抓了也不会立刻感染,但死后一定会变成【丧尸】这点。
“这就像寄生,操控,或者说,傀儡术。”某人曾经如此笑着诉说,眉目间只有感兴趣的光彩和研究热情。
疯子博士是当时他那求生队伍的领导者,这个人在那样大量机械被摧毁的末日也保留了自己重要的研究设备长时间实验,他不明原因的和他们宣讲过多次自己的理论,言语狂热,瞳孔幽深。
浑浑噩噩听着的他们就那么看着疯子发疯,在末日苟延残喘。
但他的理论能有些用途,至少能给人一些有理有据的虚假安慰感。
“丧尸不是生物,而是被其它生物操控的【傀儡】。”白荠开口低语,他跟自己说话,眼睛盯着面前被拧断头的怪物的一只手抓挠般的活动举动,它的手四下摆动,明明已经没有视力却依旧锁定了他伸手划拉,白荠伸手敲打它手肘位置往前拉扯用力,腐烂的肌肉组织和现在他足足有几人力量的身体没法相比被轻易扯开,可他看着被分开的手依旧在动,想起过去的末日就是这些地方让人吓破了胆,最后宁愿远远避开也拒绝战斗,最后改变这些还是因为有那疯子博士在最前摧枯拉朽,而和其它危险相比丧尸能被他们伤害,一切才开始缓慢迈步。
可这又能怪罪谁?谁乐意用自己去填不死怪物的嘴巴。
“锵!”他伸手打开一个打火机看着其中窜出的火苗,微小的火光照亮房间,他的脚下那几个被扯掉下颚的脑袋没法动可眼珠依旧无规律的乱滚,被拆断骨头的丧尸既没了头不能发声咬人也没了能活动的手正在其它床铺上胡乱活动,四周安静无比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白荠看着面前这个刚刚还在活动的尸体一根根的掰断它的手指塞到嘴里,他刚刚和张集文说话也没怎么张开嘴,只是害怕现在已经变得尖锐很多的牙齿和更长的犬齿会吓到他,在深夜遭遇他的话这模样和那白衣肯定更像遭遇鬼故事,白荠想想咔嚓咔嚓的咬着嘴里的那节零食,臭肉的生理不适早就随着几日的强迫适应熟悉,他三两下咬碎了指骨和着肉一起吞到腹内,知道很快它们就会消化然后让他的身体继续异化,这是进化?也许是吧,他知道按照那疯子的理论他其实不是在吃那身臭肉和骨头而是在吃藏在里面的东西。
也许能叫做操控者,那个人相信丧尸是被某些微小生物寄生活动的傀儡。
而他现在所走的这条路,则是借着异样的进化速度,把吃下去的那东西化为自己的养分朝捕食者升级。
尾巴,尖牙,手爪,一切在往杀伤力更强的野兽靠拢,这是一条和野兽等同的进化道路。
他知道,厌烦过,崩溃过,然后接受了。
“……”可能是营养问题,他一边继续顺着刚刚掰好手指现在动弹不得的一长条手掌手臂下嘴,那举动就好像在啃甘蔗一样,咬下,撕扯,白荠闻着飞溅到脸上的腐臭味道面无表情,肚子因为饥饿发出的声音反到像是惨叫,他知道它在抱怨,没人想吃这种东西,他需要更加有营养的东西,又或是更多的分量。
漠然的视线从面前的饲料袋前晃过,最后定格在了其它床铺上动弹不得的肉们,怪物本该张牙舞爪的看他,但被打断扯开身体的他们现在只能和睡着了一样在那儿不动,他知道自己靠的更近会觉得地上的那几个脑袋也是无下颚的安详睡态,因为它们就是睡着被他拧断脖子打断骨头的,捕食者能闻出这次唯一一次的活体感染现场中谁真的活着谁又死掉,他不可能拯救所有人,但他可以借着现在的狩猎把那些一无所知危险中的人搬去安全一点的二楼开始排查怪物尽可能杀过去。
二楼已经排查干净,一楼则正在捕食期间,白荠想虽然张集文刚刚出现但幸好他什么都没发现,他没看到他自己是在用水冲刷什么,也没看到之前流了一点的污浊烂肉和血把水染成粉红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这点真好,因为大家今晚该享受一个安宁的睡眠,直到明天才是面对这千疮百孔的废墟。
只是报答,他们当时保护着睡觉死沉的他,直到他醒来前都坚守他人奋力战斗,保护彼此做得彻底。
而他这个懦弱的家伙,就和过去很多次打架时一样,下意识的躲到他兄弟的背后看他们战斗厮杀得血溅满身吐的一塌糊涂。
他是拖累,可他们还是保护他,这让一种难以剔除的依赖感继续滋生,他这世不会和他们混在一起行动,因为白荠了解这样会害了他们也会让自己怀疑自己,因为那些日夜所有人都在祈祷,他们不算祈祷除了那个疯子说的办法外还有办法能变强,除了那条路外还有别的路可走,除了自己求生外,还能也有政府来救他们……
再等等,再等等……一次次重复
不自救者何德被救。
白荠丢开那截被光的骨头继续伸手拿去别的食物组建塞入口中,余光盯着那沾血课桌上放置的闹钟看它滴滴答答,异变一分一秒的到来谁也不知道爆发是有什么规律,对他来说,也只了解在那天清晨时刻发生的事像大海鼓起的浪潮,高高扬起又落下的,吞噬了很多人。
他只是吃和杀,这是他自己任务在灾难前他能做的所有事。
我无法拯救世界。
可我想至少救下我看到的和过去的我一样的人。
因为总有那样的人出现,他们在过去救了我。
那种心情无法从心中褪色。



这个学校果然是怪人多。
卓山杉在图书馆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的时候想着之前和自己说话的那人的表情,一开始他本以为急急忙忙离开之后又去而复返的这个人是有什么东西落下又或是忘记给了什么东西,但她正想发问时就听到那个人和自己说话,阴郁又消瘦的男人低头自语时她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他满口尖牙,不过这应该是错觉,现实中哪会有人有鲨鱼牙?他确定是自己看岔,但对方看上去比他还更匆忙的到来又离开,只是说着什么回去宿舍的时候要是闻到臭味就小心。
她不太理解对方要表达的意思,可那个离去的背影看着匆忙又奇妙,她不由的往前探身张望,看到对方要离开前似乎还和一个有些眼熟的女生说了后什么匆匆离开,对方的表情和她自己刚刚听那人说话一样带点迷茫和莫名其妙,她想说不定对方说的是和自己说的一样的话,好奇心让她盯着那女孩看了几眼,等对方揉着头走近后眼熟感让她确定自己认识她,那是她的书友,隔壁系的宁莉,“莉莉这边。”卓山杉往她那边招呼了两下和女孩亲近的打招呼,两个好友聊了些别的事情后话题绕到旁边,卓山杉承认自己对刚刚的事很好奇,她扫扫已经没人的入口小声和好友说话,询问她刚刚那个奇怪的人和他说了什么时意外的看到好朋友歪了歪头露出一个有点迷茫的表情。“杉杉,你问的刚刚拉住我的人,是我的同班同学,”她坐下来安心听她说话,听到那句问题时也哑然的瞪大眼睛,可能是因为自己好友的那副表情看上去带点困惑,也可能是她这样子比起迷茫就好像是想什么事。
她的猜测是对的,很快偏头过来的宁莉拉住她的手腕拉近距离和她说些悄悄话,女孩柔和声音中的困惑,奇怪,全都一起冲入她的脑海。
“他叫我今天别洗澡洗很晚,然后说什么要是可以的话早点休息或者在图书馆复习。小草我和你说过几次的,他平时不会开这种玩笑……感觉有点怪。”忧心的好友这么和她说着话,而听着的卓山杉含糊的嗯了几声低头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书,她刚刚把枯燥的学术书籍收拢正翻着自己的爱读读物,上面的故事是类似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奇幻故事,她盯着自己的爱物想着刚刚朋友说的话,手下意识的指向书中的某些片段。
【恶魔化作的男人张口恐吓他的公主,它说,你不可梳洗,不可观看,不可好奇,你该安心入睡,像鸟笼中的紫雀鸟,等着主人归来】
“你要等待,你要乖巧,你要保护自己,便不可好奇不可乱窜。”不知为何心跳加快了几分,她眨了眨眼嗯了几声听自己的好友说话,但在心里念叨那本童话故事上的片段,她的手压着那书的插画,那是童话惯用的风格,稚嫩的金发女孩被一个站在门口堵着路的男人戴上王冠推回房间,那人背后的房屋被烈火覆盖,而男人自身背过去的身体后面恶魔的尾巴和烈火中的骷髅隐藏在外面,小小的公主对一切一无所知,只顾着想去摘那美丽花圃中最闪亮的花束。
这和现在没什么关系,她很清楚,可就是忍不住幻想,想得连眼睛都带点闪光,过了会又反过来安抚她的好朋友给她讲这个故事。
她记得自己是这个朋友似乎很关注那个叫【白荠】的人,说不定这是对方的回应。
也许他给她准备了惊喜?他连她那么喜欢洗澡都知道呢。
那个爱幻想的女孩想着美好的事和好友兴致勃勃的攀谈,最后决定拉着对方一起晚上就留在图书馆聊天和休息。
时间一点点的过,没人知道美好的明天被替换成某些糟糕的东西。
谁能想到呢?
谁能想到呢…


8.开端扑杀

如果这是一场电影的话,一定是那种最垃圾的b级片吧。
张集文说不出自己苏醒后看着窗外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他没有吐,没有动弹,就是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发愣,那些场景不管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是噩梦吧?他看了半天也被四周吵了半天,等到宿舍里留下的几个人都被吵醒的时候,几个大男孩和他一样站在窗口望着下方发呆。
“这一定是做梦吧………”是李欧的声音,壮实的和熊般的宿舍长现在在他身边脸色惨白。“这开什么玩笑…”和他隔一个床位的刘叹扒拉着另一头的窗边连推眼镜的手指都在颤抖,在他旁边的章崇明也好不到那儿,宿舍的六个人除了不在的白荠和幕泽外现在都聚在窗口,可明明是四个人一起望见的现实,他们还是希望这根本就是梦。
窗外有人正在吃人,有很多人在追着另一些人奔跑,他们能看到熟悉的或不熟悉的人影在四处乱晃,那场景实在是熟悉到让人觉得错乱,可那追逐的人啃上他人后就没人再觉得这是一场玩笑了。
惨叫和杂音在耳边循环,没有迅速变成怪物,那人是被活生生咬死吞噬,然后那个无论如何都不该活下来的半身尸体从地上爬了起来。
还有比这更荒唐的噩梦吗?他们回头彼此对视,谁都不知道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可门外还能听到巨大噪音中下人拉高嗓音的尖叫和呼喊。
“我草……谁打我一下…”章崇明语调哆嗦着发声想要从桌上拿包烟,现在这状况造成的冲击感太大了让他有些错乱,昨晚还沉浸在丧尸游戏里的男人现在看着外面活生生的末日场景脸都吓白了,他们不是没有勇气,可谁对这样的巨变鼓起勇气都需要一些时间,可现状怕是连这点时间都……
“先把门搞定!”刘叹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板着脸朝着门口跑去,看他的样子张集文也下意识的跟了上去,一群人一翻思索后脸色在变,靠着门想把门重新锁好,他们这宿舍的门是有些问题的,在固定时间后会帮忙锁死的电子锁似乎因为前阵子的漏水事件接触不良,非得在被重摔一次后才会彻底锁死,以前他们宿舍的人借着这点小问题在休夜时间后依旧出外浪的飞起,但现在这状况……没人敢想这没锁好的薄木门能挡住那些个不死怪物多久,这门还是向内拉的那种。
“老大你拿拖把去那边撑着,我们两个来关门。”从熄灭的灯来看可能电子设备还被什么影响了,张集文没空想着这些事情只是神色紧张的看着门,章崇明嚷嚷着俩声靠着门脸色阴暗不定,正让刘叹和李欧和也拿点东西避免直接遭遇怪物的他对于开门这件事情正做着最后的心里斗争,但门外的安静让他们也愣了一会稍微安心,甚至还带点疑惑,这样隔音效果不佳的旧宿舍楼里声音不太隔,他们在这都能听到隔壁房间那儿几个兄弟似乎因为宿舍里一个人变成怪物了正嗷着把它按住打对的不可开交,他们的门外抓挠的声音那么明显,可他们靠近这边的门却觉得虽然有声音可闷的不行,这事听着就透露着蹊跷,四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刘叹一咬牙拿了厚衣服套上让他们做好准备等着他开门紧盯外面防备怪物,这情况实在紧急的让人没法思考,但张集文看着他们模模糊糊的感觉自己那过强的直觉虽有预警可模糊不清,这感觉他不陌生,但不管怎么想他都觉得放在现在不可思议。
上次他那救命的直觉【失灵】的时候,是在他一个人喝醉酒躺在路边,快被之前招惹的混混直接打死的时候,带着他们宿舍兄弟过来帮忙后把他拉起来的白荠出现的时候,那种预感模糊可比什么都像定心丸,他知道那是确定,他确定自己不会死,不会受伤。
直到门真的被心事重重的他们拉开时,他都没能理解这次预感出现的原因。
可等确定后,他又瞪大眼睛无法理解这样的【预知】了。
他们当然不会被怪物破门而入像四周的地狱一般哀嚎了。
因为大门打开后出现在面前的是巨大冰箱的背面和这才清晰更多的抓挠声。
他看着那个大冰箱比其它人更加愣神,张集文下意识的去摸在他睡衣口袋里的那串钥匙。
这个巨大的沉重冰箱,分明是他们熟悉的那家宿舍零食铺引以为傲的【大家伙】。
“这到底……怎么回事?”四人再次面面相觑。
而刘叹低头贴着那冰箱往外听,他似乎听到某些像重物落地闷声在外此起彼伏。



“一,二,三。”白荠踩上借力用的钢条看着上面堆积的桌子木板以他想要的状况向后飞去的时候利落的弯腰闪躲,他趴扶着可没有完全不动,看着那头因为他刚刚从楼道跳下的借力现在飞向楼道的课桌堵住上层的坑道后下意识的呼出口气继续在丧尸中跳跃,现在在这间宿舍内的丧尸数量其实并没有外面多,他在晚上做了不少事情,包括有意识的堵住那些记忆中没有室友变成丧尸宿舍的房门,这也有些阻碍了场面混乱,奔走的丧尸和害怕过头的人能把这条还算宽的过道堵的严严实实,他从杆子上看着又有些丧尸从杆子那头压住它朝这爬起来后就借力把自己当做课桌一般的跳跃起来,灵活的扒拉住某个堵门的柜子后站在顶上趴扶着观察情况,同时也在一并感受着自己的力量,这种身躯咔吱作响的感觉带来的冲击感很强,他看着那些狂暴的丧尸,想着在前世他们熟睡的时候在那些变成丧尸的人身上是发生了什么才另本不会发生的活体异变大肆出现,他知道事情不是从今天开始才异变,可依旧因为记忆深刻认为这是海潮扑打下般的变异浪潮。
也许是因为哪怕是现在在这里的他,也正感受到什么内心中有什么东西沸腾般的趋势他行动,促使他自身开始了这样明目张胆的【狩猎】。
要不是因为那种心情,也许他根本不会去救除了自己宿舍好友外的他人吧,只会给他们进行这样的堵门保护后就独自开始漫长的求生路。
“世道永不随人意。”白荠扫到某个宿舍的门口丧尸们似乎已经被他们推出门外将要关门,被各类丧尸文化熏陶的他们和前世一样认为被抓到就会变成怪物,他看着那个自愿阻碍丧尸的男生脸色苍白但让自己的舍友快把门关上的举动有些感叹,最终踩着几个要攻击柜子上方自己的丧尸头利落的踢断他们的骨头确保不会再带来麻烦,朝着那人快速的迈步,他不关心那男生下自己送死的决定进行了怎样复杂的思考,白荠自私,他不会去顾忌他人的想法,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咔咔”这思绪像也得到身体的赞同,活动时身躯的骨头发出碰撞般的咔吱声,他现在基本正趴着或低头移动,原因其实只在自己这大衣掩盖下那截短小的尾巴,身躯确实和他一开始想的一样乘上了进化的热潮,他期待更快成长的尾巴以和之前更换的牙齿一样靠着消耗他的能量加速生长,白荠不断在猎杀猎物的时候顺便撕下小截的肉块或类似手掌一类麻烦的物品塞入嘴中咔嚓吞下,他知道自己看上去是如此显眼,在那些为数不多的幸存者看来一定是更可怕的东西。
但他依旧我行我素,只是顺着之前的观察靠近那个在阻碍后又被几个丧尸咬住手臂正在挣扎的男生,一拳毫不犹豫的砸中其中一只的腰把它打的朝旁飞去,这个宿舍楼的状况基本都在他的控制范围内,更上层极其糟糕的混乱的环境被那些堆积的阻碍暂时拦截,下层和水源靠近的食物区域也早被它深夜潜入拧断脖子吃了不少,他其实还知道现在乱跑的人有一部分来自自己昨晚移动到二楼的睡着的家伙,对他们来说冲击更大,惊慌失措不是无法想象,但明明被堵住门还推开柜子乱跑的人,他一眼都没朝向那边。
但他救了一次,还能救一辈子吗?
“啊,啊”靠近他的丧尸一共三只,白荠在打开其中一只后扶着地面借力用腿板到一只踢爆头颅暂时让其阻碍更多靠近后利落的翻身拉住最后一只正咬住那人手臂的丧尸衣服起身,他的身体现在灵活的不可思议,那些吃下去的肉块源源不断的提供给他力量,纤瘦的体型确实决定了他的力量是暂时的短板,但一番借力或是撕扯下的灵活可比单纯的暴力要实用。
“呜啊…你”被咬住的男生看着面前不足几秒发生的事愣神起来,他结巴的靠在门上一时没法动弹,白荠一边伸手抓住那丧尸的下巴和他的头一边用力,他不是简单的在拧断使用了某些技法,被咬住的那人得以从正面观察到那一幕的残酷和暴力,咬着他的怪物被硬是扒开下颚后退过去,而那个黑发的阴郁男生再次抬腿踢打,硬生生的在他的注视下撕开了那怪物的手臂打开了身体,那些污物有些黏在他衣服上,这人意识到自己刚刚看到的是什么恶心画面后本来面色一边就要吐出来,可马上被发觉这点的白荠伸手顶住喉咙往旁用力把他抱在怀里奔跑,他像是被一个怪物公主抱了,这现状比之前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可他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怪物和人类般的侧脸,被它让污浊血染红一半的侧脸吓的半死,这张脸他其实还有点印象似乎是这层一个房间的男生,但看上去怎么除了那些丧尸外,这个学校还有这样的存在呢。
“你不会是a哥那种的吧…”颤抖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时白荠一愣,他正单手拖着这个累赘想把他推到哪个结实的堵门大物顶上然后继续控制局面的猎杀,猛然听到他那一句话倒是有些笑了,他说的a哥他当然知道是指什么,那是游戏虐杀原型1的男主角,作为病毒原型体的男主双手可化利爪可以抓墙爬行,杀戮感染怪物时帅气的不可一世。
可惜他不会变成那样,恐怕也无法得到那般百变的能力。
“如果是那倒不错。”简单的回了一句,白荠示意那人自己也往上借力爬在柜子顶上趴好,这楼层间距三米五左右而柜子足有两米多,丧尸们一时推不开柜子,他觉得这人能明白怎么保护自己的安全,想到这点离开前白荠叮嘱了一句话,他觉得这很必要,因为就是那些太多的娱乐产品造成的误解,反倒让他们在难得安定下的休息中遭遇二次打击。
“你注意处理一下伤口,这些东西感染是在死后发生的,好好保命。”他说完话就继续开始在过道奔跑,速度加持下身体打击的力量总比走进的简单拳击更大,白荠试图完成这次狩猎,他需要借此了解自己的力量,也需要用这些怪物来让自己明白最终末日还是发生了,他这个人一定是过于自私和自我中心的,因为明明他该厌恶该思考这样的糟糕事态是如何发生的,可在他没确定事情糟糕到那地步前还是毫不犹豫的拧断了一个个昏睡感染者的脖子,只为了赌某些可能。
假如末日没有来,我就是彻头彻尾的杀人凶手。
他这么想着,在踩烂一只丧尸的骨头时却笑了。
假如末日没有来……
白荠也无法回到过去。
他在尘埃落地的一刻落在那个与众不同的铁冰箱前伸手用力移开它,伸手在自己熟悉的门前伸手敲门。
熟悉的人在阻碍下神色警惕的露出一点身体,他正要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询问他们感觉如何后,扫视片刻后却脸色一变。
本该在这的人,不在。
“慕泽呢?”怪物伸手扶住门往前仰头,没能发现自己的眼睛在他人的眼眸对比下已经闪着琥珀的光亮。
“因为我们约好的宿舍聚会你缺席,他就去参加朋友的派对了。”
他意识到因自己而起的蝴蝶已让飞舞的风变为摧毁城市的龙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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