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ptune

(#33261485)
Level 1 Pearlcat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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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miliar

Spellbound T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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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male Pearlcat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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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sonal Style

Apparel

Silver Seraph Anklets
Silver Seraph Armpiece
Silver Seraph Headpiece
Silver Seraph Hip Drape
Silver Seraph Necklace
Silver Seraph Tail Bangle
Silver Seraph Wing Ornament

Skin

Skin: Mooncatcher lullaby

Scene

Measurements

Length
6.42 m
Wingspan
5.98 m
Weight
532.22 kg

Genetics

Primary Gene
Azure
Skink
Azure
Skink
Secondary Gene
Azure
Spinner
Azure
Spinner
Tertiary Gene
Lemon
Runes
Lemon
Runes

Hatchday

Hatchday
May 25, 2017
(6 years)

Breed

Breed
Adult
Pearlcatcher

Eye Type

Eye Type
Light
Common
Level 1 Pearlcatcher
EXP: 0 / 245
Meditate
Contuse
STR
6
AGI
6
DEF
6
QCK
7
INT
7
VIT
6
MND
7

Lineage


Biography

神权
请配合数字编号与Uranus的故事交替食用

2.
“我无法纺织命运,但命运注定不会仅是平行的直线。”

黎明之前,黑夜将尽而白昼姗姗来迟,即使是面对神明的传话者的圣女,自然的规律似乎也不会网开一面地多分些温暖去。
在这漫长的月色之下,彻夜不眠的绝不仅限于职责所迫的侍卫,另有心机的主教,和忧虑忡忡的王。
十分钟前方才得知自己命运的圣女似乎早已失去了歇息的兴致。她感到些许的寒冷,曾一度被称为Neptune的少女穿上了绸缎的长袍。她挽起头发,放到长袍外去。在庆典的游行中,圣女往往是坐在金丝的笼中,远远地、沉默地接纳众人的爱慕与敬仰,因此也少有人发现,她如同溪流般垂及膝间的长发中还夹杂着柔软的金发,如同星星点点的信标散落在那墨蓝色的海洋之中。在这居所鹅黄的灯火下,就如同天穹中漫漫的星河般温柔地闪耀着。
少女侧卧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早已感到了疲倦,但也同时坚决地抹去了休憩片刻的想法。现在,无事可做的她,只能随意翻看两本从好说话的侍从那儿借来的杂书……总之,她想尽可能在这宽大且空旷的神殿中找点事儿来做,就算只是描摹下床幔上繁复的刺绣花纹也好。
尽管这样看似毫无意义,只是单单地在浪费时间,但至少Neptune绝不会想要用睡眠去浪费自己最后那一星半点的短暂生命——在处刑之前,她还想多触碰一些,多阅读一些。
“为何执意如此?我的女孩儿,你本已感到困顿与疲累。”
女子空灵的声音传来,在Neptune的脑海中掀起了圈圈层层的微澜。
圣女的居所自然是容不得外人的,为了保持她的神秘,维护教会口中女神的庄重威严,就算是那居于顶点的Kuiper Belt也少有造访。即便他来到这里,也仅是在门口查岗似的询问一番大体的状况便又再度离开了,就像十分钟之前那样,只不过不走运地撞上了他们名义上的王罢了。
而这空灵得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分不清虚实的声音,自然也不属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类,更不是教会口中所谓的启示。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秘密,如同少女见的夜话一般平凡而隐秘,更是除了枕在靠垫上翻动着书页的圣女之外无人能够捕捉的——真正神明的声音。
“就算是我,偶尔也是有些小性子的吧。或许只是乘着自己成为刀下鬼之前,抓紧时间再享受一番愉快的人间生活,Dysnomia。”Neptune耸了耸肩,轻笑着回复着对方,那借宿在自己体内的女神,语调轻柔却不疲软,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六七小时之后就要被绑缚在十字刑架上在烈火中化为灰烬的将死之人。她继续翻动着手中已经有些破损的书页。啊,滥俗的爱情小说,虽说如此,但却总是叫人爱不释手。
女神与圣女……听起来似乎高高在上,但私底下的闲聊,也无非是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她们的悄悄话,甚至不需要开口,仅需要悄悄暗想片刻便可。
“倒是你,”女子闭了闭眼,继续说道,“不会感到些许的气馁,或是不甘吗?毕竟,我只是凡人一个,而你却是实实在在的神明呀。在我死去之后,你能来得及去找到一个新的借宿主吗?更何况,我们还没找到你四散的力量……”她合上了书册,眨了眨蜂蜜般金黄的眼,感到有瞬间难过的肿胀,只是一瞬罢了。“借住到我这样一个糟糕的圣女身上——甚至只是一个平凡至极的普通村姑,感觉是不是差劲极了?”Neptune仍然是笑着地,只是显得有些辛苦。好在这偌大的居所中没有外人,倾泻的长发也将女子的表情完完整整地藏到了阴影之下。
如果Dysnomia还有些富余的精力的话,一定会再和她可爱的圣女,Neptune,开个玩笑吧。然则,从那日起便成为一体的二人,不仅共享着即将走到尽头的命运,就连这如同浪潮般扑打般的睡意也是共通的。“我为何要感到悲哀呢?别忘了,选择你的可是曾经拥有繁星的神明,Dysnomia——也就是我啦。就让我保留最后一点神明的自尊吧!相信我的选择——”如果她能够再度拥有神明的躯壳,一定会张开双手,拥抱眼前这个乖巧的小姑娘吧,“不如说,相信那个帅哥吧?你们的王,他不会就此作罢让你失望的,女孩儿。”
Dysnomia着实有些累了,可她的宿主还强打着精神翻看着手中的小说。爱情、纷争,接二连三的迷题,这些固然都是夸张的构想,但女神并不讨厌这些。就像她曾经拥有的群星一般,如果抛去了藏在远处害羞地闪耀着明灭的光芒的孩子,那整片苍穹都会因为过分真切的单调而哭泣吧!
就连她们的相遇,或许也是这样。
就连Dysnomia也认为,这就像一场闹剧一般,听起来就有些不切实际的疯狂。
由于她与众不同的调皮,掌管群星的女神,同时也是仅仅因为兴趣就三番五次偷跑到世俗的下界的大麻烦,Dysnomia终于还是有一天触怒了他们共同的父亲。
“若你真的喜欢,那便永远不要回来了吧!”天空与雷电的主神大手一挥,Dysnomia便从云端落下。
如同被摔碎的宝石,女神的力量四散开来。就连其本身也残破得如同凡人般脆弱。女神跌落在马场仓库大堆的干草中,遍体鳞伤,步履蹒跚。
一瘸一拐的女神循着嘈杂的人声来到了街道,而摩肩接踵的街道却逗笑了她。人们拥挤在街道上,庆祝着宗教的节日,感恩着,等待着圣女的出现为他们带来新一年的好运。
这群无知的可怜人还没发现自己所信仰的宗教真正的神明只不过是一段源远流长的谎言罢了。但女神并不觉得冒犯,毕竟她可是刚刚才从万米高空上被那群真正的神,那群刻板的家伙蛮不讲理地扔了下来!
吸引她的,是这股难以言喻的虔诚。明明所有人都是截然不同的个体,为何还能有如此淳朴的狂热呢?(后来Neptune解释到,这不过是希望的某种寄托的具象罢了,实际上每人的愿景仍然是各不相同的。这让她深以为然。)
圣女的登场几乎让所有人都忘却了名姓,嘈杂热闹的人群安静下来,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从远方慢慢出现的圣女。
起初,连同坐轿的队伍一起,都只是一个小小的黑点罢了。随着马蹄和摇铃的声响,人群中的神明看到了被尊为圣女的女子。女子一袭纯白的长裙,仅在末端有些金色的勾勒,端坐在金色鸟笼般的坐轿中,她的长发柔顺地倾泻下来到了腰间。这样的沉稳与容貌,也难怪每个信徒都会行着最专注的注目礼了。而自由的女神却没有这样的概念,只是探出了身子张望,毕竟她可没有信仰他人的习惯。只是……疲惫的女子终于还是耗尽了她最后一点的气力,双膝一软,一个踉跄便跌出人群,匍匐在地上,震起了重重的黄尘。如果失去力量的神明需要的仅仅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游行,那未免也太过廉价了。在静默的人群中,女子倒下的声响有如地动山摇般震慑。一时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星辰的神在众人的注视蜷缩在泥土的路上,不住地抽搐颤抖着。仿佛一团浓重的颜料融在沸水中,眨眼间便给人群染上一层情绪的杂色。
起先是惊讶和疑惑,然而很快就转变为了愤懑的不满,但又在转眼间被茫然无措的惊慌填满的民众,也就是信徒们,他们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笼中的圣女身上。他们生怕这场谁也不曾预料到的事故,是否会触怒他们所信仰的神明,隔断了来年的祈愿,招徕无人知晓的灾厄。人们远远地退开,尽可能地远离那倒地的女子,随后簇拥到圣女身旁,等待着一个确切的答案。
几乎已经仅剩一点灵体般缥缈的Dysnomia如同命数已尽的星星般明灭着,时而似乎比谁都要沉重夺目,而霎时间又只像是一捧散沙,一松手就散了,甚至都用不着风吹。女神重重地喘息着,她的支撑已经到了极限,但是她仍然想尝试着赌一把——在那沉默在笼中,安静得好似眼睛都不曾眨过的,人们口中的那位圣女。假宗教的使者,碰上了苟延残喘的真神……难道不会让人感到兴奋吗?来吧,我的姑娘,Dysnomia粗重地咳喘着却没有停下她心里的诉求,走下你的神龛,让我看看在这国度被万人仰仗着的你,究竟是怎样的姿态——
“别担心。”笼中的女孩,人们的圣女,也是曾被称为Neptune的平凡女子站起了身来——这是她第一次在备受瞩目的游行中起身,当然了,这也是最后一次。她看上去没有一星半点的波动,只是平静地安抚着众人,在和身旁的侍卫耳语几句之后,便从咔嗒一声打开的笼门中提着拖及地面的纯白的长裙走下,来到了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女子面前。
“你果然来了。”倏地一阵裹挟着黄沙的旋风卷过,它来得是这样突然,让周遭几乎所有人,几乎,除了圣女之外的所有人,一时间都迷了眼陷入短暂黑暗中去。
“而你……”Neptune起先是惊异的,睁大了眼看向地上的女子说道,“而你是神。……而且,不是主教口中的,你是真正的神明。”Neptune皱了皱眉,她感到些许的头疼,仿佛自己也要一下失去平衡也摔倒在地。“Dysnomia,掌司群星的女神。”
风仍然没有停下,风眼中的Neptune顿时也感到一阵目眩,旋即她便听见了那仿佛来自星空的声音……转眼之间,落魄的女神便向单纯的圣女坦白了所有的来龙去脉。甚至包括了不知道多少世纪之前整个世界都还沉睡在杂糅的蒙昧中时初生的女神获得生平的第一颗星星,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细枝末节。当然,滔滔不绝的故事终于还是要有一个收尾的。
“Neptune。这是你的名字。现在你已经洞悉了我的一切。现在,轮到你了。”Neptune回过神来,发现眼前的人影便已经随着散沙扬尘离去,就连脚下印记也一同被抹去,仅有那声音在脑海中回响,“轮到你来斟酌我的请求……提供一个灵魂的居所。或者说,你愿意做一个朋友吗?主教的掌上明珠, 笼中的圣女。”
“……而我为何要拒绝你呢?”她笑道,司空见惯似的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我想我们已经是了。来自远方的女神啊。”
“也难怪你会被那群家伙选为圣女了。现在……也算得上是名符其实了。”
“见笑了。”
风停了。远处的山脉、丛林、小道,近处的人群、车马、旗帜,数秒的工夫又回了原本的模样,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圣女张开了双臂,向人群赞颂着神明的奇迹。
“表演还在继续,”回到笼中的圣女压低了声音,谁也没听见她自言自语似的悄悄话,“那么现在,请多忍耐片刻,让我们完成这次游行吧。”
这便是Dysnomia坠入凡尘的第一天。一个有些轻风,阳光明媚的午后……和今日一样,晴朗却不叫人焦躁的,难得的好天气。只不过今日本应属于永恒的离别。太阳初升时分,侍从与卫队便将圣女的寝宫包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在严密的监视下,Neptune即将穿越城市的街道来到集市的中心,在处刑的舞台上为她的信仰献上最后的表演。临走之前,放下了小说漫谈的Neptune再度戴上了圣女面具,沉静而肃穆。
——我无法纺织命运,但命运注定不会仅是平行的直线。
这是在Neptune身着囚人的粗布黑袍,登上同样是鸟笼般镂空着的囚车前,群星对她最后的一句耳语。
——所以,女孩儿啊。相信那手持公正的王吧。
此后,便是无声的沉寂,与抱怀着期望的等待。

4.
“你说,他能成为我们……所有人的希望吗?”

人们的期望落空了……至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人们的精神寄托——圣女和她的车驾,的的确确地是出现了,并且和往常一样,身后跟着一整队的随从与乐队。只是,原本圣洁如同百合上的晨露的队伍,彻彻底底地笼罩上了一层不详的阴云。圣女褪下了她纯白的丝质长裙,换上了漆黑的麻布长袍。连同整个队伍的衣装,都换上了和行刑人没有两样的素黑长袍。就连乐队的风格也一改以往,不再有轻抚竖琴的乐手,曲调也随之低旋回转下来,仿佛落在尘土之上的层层枯叶一般。尽管这一切这并不能遮挡去Neptune夺目的容貌,她的一颦一簇仍然是那样不食烟火般地纯粹,但在人们心中她再也不是人们心中憧憬的那个神圣的身影了。
原本肃穆的群众,再度沸腾起来,窃窃私语炸开了锅一般在四下响起。尽管这大多都只是被挡在指尖后的耳语,但多少还是传进了姑娘的耳中去。而囚车——这名符其实的笼中的女子,仍只是安静地端坐在她的位置上,平静地看向前方。
“马上就要结束了,”Neptune呼唤着居住在她身体中的神明,“……群星的女神啊,我终究还是感到抱歉。”
“不,还没有。这还不是全部。”她回应道,“至少我知道人群中还有那么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一个永不停歇叹息的灵魂。”
“你是说王?”Neptune有些惊异,“他……不是应该被留在宫中吗?他怎么会……”但又有谁会去质疑女神的眼力呢?尽管Dysnomia已经失去了几乎所有力量,但女神的观感还是和凡夫俗子们有着天差地别。
“我说过,相信他吧。”活泼的女神似乎并不惧人世的生死别离,仍是那样积极而轻快地回答着女孩儿的疑惑,“但至少相信我吧!不管怎么说,掌管群星所需要的眼力见可要比物色出一个与众不同的灵魂麻烦多了。嗯,再退一步来讲。心怀希望总归不算什么坏事吧?”
Neptune差点没就这样让对方给逗笑了,这要如何才能看得出现在正与自己对话的是掌司星空成千上万年的女神呀?分明是个过分乐天的小姑娘吧!但她说得似乎也不错,心怀希望总归不算什么坏事——只不过——
“你说,他能成为我们……”女子在心中暗暗地对女神呢喃道,她的心声已经有了些许的动摇,“我们所有人的希望吗?”
——只不过带着这近乎盲目的希望。如若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换来的失望也将是难以比拟的沉重。
游行的车马终于在城边的广场前停下,终结的时刻到了。跟随在一旁的主教,Kuiper登上了火刑架前的讲台,简明扼要地讲述了来龙去脉,将魔女的名号送给了Neptune,顺便还添油加醋地将连年的灾祸也一股脑地归罪到她身上去。台下的听众们津津有味地听着,过不了一会儿也压抑不住他们心中的苦闷和憋屈了,也将他们的责难倾倒在了女孩儿身上。
在这种厄运连连的年头,比起祈祷的信仰,人们果然还是更加热爱任劳任怨的替罪羊。
Neptune,这个仿佛已经一无是处的女孩站起身来,仍挺直着腰身,纵使不说有多么不卑不亢,至少她没有放下她身为无辜之人的自尊。她忽视了守在囚车旁的侍卫,还不及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蛮横地推搡,Neptune,这个曾是万人眼中珍宝般的圣女,便已径直向刑台走去。一时间,众人再度为她安静下来。
——开始吧,主教。带着所有人的希望,化为灰烬吧。
少女欣然地说道,她经过了不知多久的才能做到神不乱心不散地,认真而有力地说出她人世间最后的几个字词。Neptune闭了闭眼,等待着行刑人将自己绑缚在火刑架上。然后听着烈火在木柴间的炸响声,看着在高温下逐渐摇曳起来的人影与建筑,最后在烤炙和烧灼的痛楚中闭上眼,完成圣女最后的使命。
而直到一阵有些凉意微风掠过她的鼻尖,仍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睁开眼睛吧,你已经不再需要感到害怕了。”沉稳而勇毅的男声钻进了女孩儿的耳,Neptune一时间只感到一阵莫名的熟悉,可冥思苦想也找寻不到最终的答案。即便在慌忙之中问向那调皮的女神,对方却如同断了线一般毫无回应。
她睁开眼,在惊异之余无意识地退了两步。眼前这个裹着褐色披风的年轻人不知是从哪个不起眼的角落突然出现的,仿佛眨眼间他便已经将这落难的圣女完全护在了身后,就连她的长发,也被他迅捷的脚步带起的一阵风给高高地扬起。
一扰乱行刑的节奏,那人就一把将还在迷茫之中的圣女护在了臂弯之中。而空出的另一只手则迅速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逼上了行刑人的脖颈。
Neptune自然想要知晓来着究竟何人,可还不待她张口对方的指间便已经落上了她的唇。
“别心急。但就像曾经约定的那样……”男子贴近她的耳畔,轻轻说道,就像她曾经在居所外的小花园偷偷将自己的名字告诉那个初次见面的小男孩一样轻柔而小心,“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原本的姓名,我的女孩儿,Neptune。”
这就让Neptune更为震悚而惊讶了,除开那神经大条的女神之外,上一次听见自己的本名,已经是将近十年前——将自己的姓名托付给那个初次见面的男孩的时的事情了。而这令人感到熟悉的声音,Neptune自己也不大敢相信,但这声音……莫非是王?她抬眼望向那尚且藏在披风兜帽下的阴影中的男子,既无法从惊讶中脱身,也止不住自己朝着另一个深渊跑去,一份自己从来没有体味过的情感与感情。
已经顺风顺水不知多少年的Kuiper哪能想到还有这一出?他立刻粗声唤了周遭维持秩序的士兵,将这个看起来有勇无谋的孤胆英雄给围了起来。他又提高了声音像男子质问道,问他究竟是谁,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闯入神明庇佑的领域,阻碍这神圣的仪式。主教已然气急败坏,命卫队立刻处决眼前这个造次的家伙,然后继续魔女的火刑。
而男子特意用着戏谑的口吻说如果他们真能做到,那大可来试试。然后只在翻转手腕和手臂挥挑的眨眼间,男子面前的侍卫手中的刀剑便已经乒乓作响地落在了地上。而他终究不是三头六臂,更何况还带着一颗掌上明珠。男子并没能完全躲过来自后方的攻击,他的披风被剑锋蛮横地撕开,兜帽也随之掉落。不可避免地,他的容貌完全地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黄钻石般闪耀的双眸,和青金石般夺目的短发,和与生俱来的不俗的气势与自信。
毫无疑问,这是他们的王,被称之为“叛逆王”的Uranus。
“哎呀……拉风也到头了。”Uranus,凡人的王一甩手将手中的长剑插进了脚下的木板,“现在你们总该明白了吧?”他举起了手臂示意,另一只还稳稳地环在Neptune的肩头。“包围这群不知礼数的家伙!尤其管好那个糟老头子!”
直到主教卫队的最后一人也放下了手中的武器,Uranus才将Neptune从怀中放出。有些尴尬的并排站着,面对这火刑台下完全跟不上节奏的民众。

“看吧——我就说,我看人从来不会有错。”
直到现在,Dysnomia的声音才在Neptune的脑海中响起。
“多去相信一些吧,年轻的小姑娘呀!不管是你眼前这个大帅哥——还是你自己。”

5.共通章
“走吧,让我们明日就出发。”

“我们是时候该知道了,除去神明之外,我们还有自己的力量。”王扯下了他的披风,一举成为了万众眼中的焦点,“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着你的双手!它们或许印上了书页的铅字,指甲缝中或许还有田埂中的泥土,或许在指节上还有陈年的老茧和水泡。这是你们的双手,而你们曾经有过的丰腴与富足也是用这双手换来的——这不仅仅有着上苍的庇佑。”
他咬了咬唇,雷厉风行的王似乎对自己的即兴演讲并不是那么有信心。尽管他曾在少年的课程中曾经练习过,但大多也不过只是纸上谈兵。但他必须得说点什么了,首都的萧条已经不能再让他坐以待毙,尽管他的权力总是在Kuiper的隐形下躲躲藏藏,但Uranus,摄政的王必须做点什么了。
“尽管我们现在身处举步维艰的困顿之中,这诚然也或许是哪位神明的迁怒或者惩罚。这是我们应得的——我们与生俱来便带着沉重的罪愆。现在正是我们偿还的时候。”
“在场的每个人,都挺好了。你我无异,包括那神明的使徒在内,都是平凡的血肉之躯。在向死而生的路上,我们敬畏神明,信仰神明……但这不能遮掩十指间的光辉。”
“握紧你的双拳吧,这世上值得你去改变的还有很多。”讲到这里,他感觉到Neptune似乎更加用力地握紧了自己的手,甚至还有些许的颤抖。
而事不宜迟,他的表演该结束了,Uranus敏锐的危机感告诉他很快教会的追兵就会赶上,到时候再让Kuiper巧言几句自己就该真的完蛋了。“走吧!”他举高了圣女的手,朝场下的每一个人宣告着,“来一场巨大的改变吧。”
说着,王和曾经的圣女便在卫队的掩护下遁去了。王的军队终究是要比总是待在教堂中的侍卫来得要灵敏迅速得多,要不了一会儿就拉开了好几条街的距离,最后消失在了首都错综复杂的道路之中。在绕过不知多少就连王也不曾知晓的偏僻小巷之后,他们终于在红灯区最为招摇的旅店中落了脚。
Uranus的嘴角有些抽筋似的扭曲,他也不曾想到心腹所安排的场所竟会是这样的地方。他自己倒完全无所谓,毕竟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产业多少还是拉动了些奇奇怪怪的内需增长,总之他还没考虑过将这灰色的地带给一棒子打死过。但——现在的他可是拉着自己一见钟情的小姑娘来到这里的!一个是万众的王,一个是众人憧憬的圣女。现在却不得不来到这种地方暂避风险。就算在卫队的帮助下他们重新套上了遮去脸庞的披风和面罩。这样果然还是太尴尬,太难为情了!
最后,他们在一个隔离隔音的客房落脚。在一阵跋涉之后,Neptune倒是很自然地卸下了圣女的工作,满是轻松地扑向了客房的大床。在工作之余,Neptune也不过只是个平凡得也会感到疲乏和倦怠的女孩儿呀。
他应该说些什么好呢?“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这的确是自己最初告诉心腹的方针,但是这种听上去就很敷衍的话他怎么能说得出口呢?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但要扯上别的缘由他却更开不了口了,这可不是每个人都带着扑克脸的政局,只要有理有据想要怎么蒙骗鬼扯都不是问题。
可他眼前的是,Neptune,那个万里挑一的女孩啊!
还不待在惊吓中僵直在原地的Uranus想出一个绝妙的对策来化解他眼前这危机的局面,已经倒在床上却率先笑出了声来,或许是将近十五年以来的头一回,那个曾经是矜持而拘谨的圣女竟也失态地笑出声来。这甚至叫借宿在她体内的女神都颇感意外。她笑得轻松而自然,没有一丝芥蒂和顾虑。
仿佛她从来不是什么人们心中的圣女,而眼前这个纠结得焦头烂额的青年也不是勤勉的人王。
只像是一对已经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马,不论什么话都可以推心置腹地告诉对方。
“我说你,”她仍捧腹笑着,好不容易才停下,拭去眼角笑来的泪花,“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人了呀?都到了这个关头,你还认为我会和你介意这些吗?Uranus。咳咳!‘我们都是平凡的血肉之躯——’就像你说的那样。就算是足不出户的我也应当明白这些地方也并不是那样叫人汗颜。”
“呃……”这是王的捉襟见肘。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猜你一定是这么想的吧?”她的声音重新回到了平静,宛如满潮之后重新温婉而静谧的河流,“放心吧。Kuiper那种刻板的老家伙绝不会想到这里,别说到最花枝招展的这家店了,就是踏进这条街道一步,他都感觉和快要窒息了似的。”
“现在,我们暂且是安全的。”最后,Neptune补充道。
Uranus仍然显得有些局促,但很快也放松下来,再一次取下了隐藏自己的披风。而轻松的神情却又很快收束了起来。
“但是我想……我很快就会离开。”他显得有些举棋不定,“明日启程,我将赶往前线。”
“为什么?”Neptune纵使对眼下的危机再清楚不过,但她还是没有料到Uranus会给出这个回答。
“因为……呃,你也知道。这几年的混乱间有太多说不清的疑惑了。就从北国的宣战开始吧。”Uranus看了一眼窗外,现在已经是一片红艳的薄暮。“那向来是个和平的国家,我们外交向来亲密友好。并且,在贫瘠的农业下,那并不是一个强于军事的国家。如果没有外力的支援他们绝无可能与我国将战事拖上整整两年。更何况周遭的其他邻国甚至都没有向他们提出援助!”这像是打开了他的话匣子,不论如何,Uranus终究是万众的王,“还有Kuiper,虽然我看那老头不爽很久了。但在曾经他绝不可能突然搞出这样的奇思妙想,他至少是个会用理性来稳固民心的明白人。”
最后,Uranus说,尽管这听起来荒谬至极,根本不像是从万众的王口中说出来的话。满面愁容的王说,除了人类无法捉摸的外力之外,他想不出其他任何的可能——Uranus得亲自去看看,这个世界究竟已经胡搅蛮缠到了怎样地步。
“而你……Neptune,我的圣女。我不知道这会花上多少时间,但我想我会……”
……将你安置在这里,保护起来。直到尘埃落定,所有的变乱都归于平静。他是想这样说的,可还不待说完,就被圣女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哪怕这姑娘是个名符其实的圣女呢?如果Nep可以帮助你解决你所——有——想不明白的问题,你还会将她层层地保护在这里吗?”Neptune的声音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仅仅是声音而已。
“啊?”这个声音异常地有力,若不是完全一模一样的音色和仅有两人的房间,Uranus一定会认为是其他的什么人。他转过身,一脸懵地看着同样不明状况的圣女,面面相觑。
“不不不我是说……呃,Dysnomia你不要用我的声音说话啦!”圣女慌了阵脚,一时也不知道从具体从哪儿解释比较好。而转眼间,就在凡人的王的面前,圣女的身体突然不能自制地漂浮了起来。“Dys……好吧,简单点来说。尽管和主教所宣扬的并不一样,但神明的确是存在的。现在,星空的女神正借着我的身体……好啦,快放我下来。”
“……什么?”Uranus越来越搞不清楚状况了。
另一个Neptune,性格要鲜明张扬得多的那个声音又在他们两人间凭空地响起来,这个声音轻咳了两声,随即便换成了另一个同样甜美的音色。“你还不明白吗?人王。你面前的女孩,身体里的确住着一位神明哦。”Dysnomia尚且还没有现形的力量,她只好放下Neptune,随即用自己仅剩一点微薄的魔力拉开窗帘,打开紧锁的落地窗。放进夜间清爽的风,和街道市井间嘈杂的人声。
“我究竟应该如何证明自己的存在呢?现在的我,力量已经被掰碎散落在各地,甚至连在你面前现身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借宿在这小姑娘的身体里。”Dysnomia说道,“我只能说,这个世界上的确是存在着和你们口中截然不同的一群神明的。而你刚才提到的所有不能理解的困惑,可以说都是他们干的好事——先没收我的魔力,掰碎我的力量在这尘世间丢得到处都是。然后,把我,群星的女神,Dysnomia从上万米的高空毫不留情地丢下自由落体!”
Uranus走到窗前,赶紧重新关上落地窗,拉上窗帘,他还不想这么快就露出马脚。“你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力量,该不会就是那些难以理解的状况……”王回到了圣女身边,无不专注地注视着她,诚实地表达出自己的困惑。
“对啦,正是这样。”Neptune只是望着他,平静地问道,“可惜,我能拿出的证据实在太少。那么,我的王,你相信我们的一面之词和这魔术般的小把戏吗?不是宗教,你相信神明吗,Uranus。”
“这是自然。”
“Dysnomia仍然还是那样喜欢逞强……她太过疲惫,现在已经睡去了。所以,带上我吧?我想,呃,和你一起到前线去。”说道这里,Neptune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地别过了视线,注视着墙纸上回环的花纹。“只要找回女神的力量,或许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可……”Uranus一时有些语塞,“可唯有你不行。我不愿再让你受到今日一般的威胁。”
凭借着余光,女孩偷瞄着那个和自己一样害羞着的男孩。将近十几年之后,他们终于再次说上了话。
“但若非今日的危急,我们或许就永远只是擦肩而过的两个过路人。危急带来变数,变数带来希望。放心吧,我温柔的贤王,Dysnomia和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说着,Neptune突然压低了声音,有些结结巴巴地小声说道:“我很高兴……你能记住我的名字。”
“我也很荣幸你能将这珍贵的名姓托付于我。”和Neptune一起注视着墙纸花纹的Uranus,说话也磕磕绊绊地,“啊不,我是说,我也认为这,这算是方法中的一个。……但这是我最后一个请求,Neptune,我不论你的身体中寄居着怎样的神明。但请你在那危机四伏的沙场上,不要离开我,唯有这样,我才能确保……你的安全。”Uranus转过身来在女子的膝前单膝跪下,轻轻牵起她柔软而纤细的手指,神情认真地说道,“请容许我,万民之王的Uranus,以骑士的身份,守护你直到最后。”
这叫本就有些害羞的Neptune更加地紧张了,但旋即便放宽心来。微笑着回答道:“这是当然。我不会再离开,不会再与你日日相见却终究只能无言地擦身而过。”
“那走吧,让我们明日就出发。我的圣女?”
“求之不得,我贤明的王。”

主教的名字>(Kuiper Belt 柯伊柏带,在海王星轨道外黄道面附近天体密集的中空圆盘状区域,以发现者的姓名命名)
真·女神的名字>(Dysnomia 阋神星(136199 Eris),是一个已知第二大的属于柯伊伯带及海王星外天体的矮行星,Dysnomia是它卫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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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dragon doesn't eat Seaf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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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alting Neptune to the service of the Lightweaver will remove them from your lair forever. They will leave behind a small sum of riches that they have accumulated. This action is irreversi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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