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ishi

(#32997194)
Level 1 Spi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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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miliar

Living Lumin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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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ergy: 0/50
This dragon’s natural inborn element is Wind.
Male Spi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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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sonal Style

Apparel

Poisonous Rose Thorn Tail Tangle

Skin

Accent: They Know The Truth

Scene

Measurements

Length
2.92 m
Wingspan
2.79 m
Weight
73.7 kg

Genetics

Primary Gene
Jade
Piebald
Jade
Piebald
Secondary Gene
Peacock
Eye Spots
Peacock
Eye Spots
Tertiary Gene
Thicket
Runes
Thicket
Runes

Hatchday

Hatchday
May 14, 2017
(7 years)

Breed

Breed
Adult
Spiral

Eye Type

Eye Type
Wind
Common
Level 1 Spiral
EXP: 0 / 245
Scratch
Shred
STR
5
AGI
9
DEF
5
QCK
8
INT
6
VIT
6
MND
6

Lineage

Parents

Offspring


Biography

  是這樣的。我寫信了,我沒有發電報!
  我前幾天便決定帶著認真嚴肅還有些悲壯的心情給你寫信,但我寫了一半,有人敲門來找河城收物業費了。他在床上。我說。他不想下來。——只要那麼十分鐘,所有的嚴肅都變成了滑稽。我回來看我所寫的東西,猛然感到巨大的尷尬,好像剛才坐在桌前的不是我自己而是另一個我最恨的人的模樣(他寫幾個字便停下筆,自我陶醉地眺望遠方,像個偉人)。在給你寫信時,我飛在天上,我飄飄欲仙,float like a feather。然後我被現實之手粗暴地拽回地面上來,它(或我的母親)用獵槍打我的翅膀,我栽到地上,又變回一個混吃等死缺乏睡眠的可憐的敗者。我只在晚上寫給你,因為我們都是黑夜里避人耳目的生物,因為我在白晝一無所知。
  現年十五歲或者二十七歲或者九百三十歲的古明地小石在情感方面依然是弱者。作為觀望我最久的人,你對此心知肚明。姐姐。你對我知根知底,所以在你眼下我做出任何越出我界限的行為和發言,都是讓我難堪的。我只能避開你,隔著空氣跟你念這些話。
  姐姐。
  很久之前你跟我說我學會的第一個詞是Sincerity。所以我希望自己從現在開始保持真誠直到結尾,不說一個謊。
  從小到大我只和你在一起。我們在一間屋子里住了至少十年。
  我從未停止迷戀你。世界上唯一一個無論如何都能對我抱有好意的人只有你,而我們互相縱容,互相依靠,甚至互相傷害。只要有你願意喜歡我,我便能沒日沒夜每時每刻念你的名字,能在你的面前流干血和淚。直到如今,你可能也是我唯一真正愛的人。正因為這樣,所以我不敢再出現在你面前。
  我們分別愛著人。
  而我對人的愛始於你的。你沉迷於人心的複雜,——我知道。
  人厭惡我們。以前在附近的街道里我偷偷聽見別人談你的名字,語氣里的鄙夷讓我很是驚恐,好像姐姐(我的家庭)不再是我記憶里那敏捷的高貴的浪漫主義的姐姐,而是躲在陰影里看穿他人利用他人的卑劣的怪物。他們的厭惡來自於我們的身份和姓氏而非我們本人,我知道。所以我學會隱藏我的眼睛。我避人耳目,笨拙地裝作友善的人,即使能看清他們的惡意,也故意迎面撞去假裝一無所知。
  像個弱智。
  我討厭孤獨,需要朋友,我想活,想呼吸,想成為人類的一份子。為了獲得人的信任,我什麼都願意做,包括利用你。姐姐。我利用別人對你的厭惡作為我的經驗,自己謹慎地在人群裡生活。但實際上我做不到。不真誠只能導致行為過火,我依然是個笑料,交際上的低能兒,所以我逃回來,從山坡上滾下來摔出一身的傷。
  我本來沒有任何資格去憐憫你的。姐姐。
  你帶我搬去D鎮。每個夏天,這個小城都在陰雨和暴曬里搖擺,那裡少有人認識我們,我才難得感覺到自由。我的姐姐是作家,我的姐姐有一整個薔薇的花園,我的姐姐是高貴的浪漫主義者。D鎮的人慢慢知道這些,作為你唯一的親人,我便只需要用你的光輝就能謀得尊敬。
  我不需要被尊敬。我沒有你那樣高貴的精神,我只要真誠就行了。所以我和工廠的人做朋友,去喝酒,打牌,看最惡俗的電影,在最熱烈的夏至正午沿著熔化的馬路互相追趕。我終於學會控制自己,不在面對別人的時候突然崩潰大哭,突然嘔吐,突然殺人(我沒有殺人)。原本我的能力我的姓氏我隱藏著的第三隻眼睛,都像一塊盛夏的腐肉蓋在我一點可憐的自尊上。但一旦忘記自己的身份,我就開始得意忘形了。我愛世界!我跑回來,抱住你,向你說我不敢再回憶的幼稚發言。我愛世界,愛,和平,真誠。雖然我對人或者說對愛抱有著懷疑和成見。
  我後來才發現我並不是真的愛著人的。你知道我的意思,我為了得到你才讓自己接近人。我對人的求愛與乞憐都是一場不自知的騙局。
  姐姐。
  你遠比我更懂人,也遠比我更愛人。你從未像我一樣葉公好龍般求著人的垂憐,但你又真的比我更適應這個世界。
  你離他們更近。
  那我是什麼?
  一切源於我想作為一個陌生人而非你的血親靠近你的精神,嘗試了解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我一點點地試探地,和你說我所想的那些事,那些撕裂開的黑暗角落內里。但是你是我的姐姐。從小到大我暴露在你的眼與憐憫下,你見證我每一步的成長,你對我的軌跡甚至未來的軌跡都心知肚明,——不該是這樣,但我對自己日漸膨脹的自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恥。我正在失控。
  我是你的寵物之一。
  在你背後,我的無聊和招人厭煩暴露無遺。我低能,無法交流,也缺乏超越的勇氣。我把它狡辯成孤高,但我也知道只是低能而已。就算我狂妄時自詡天才,也是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我試圖成為你一樣優秀的人。我偷偷潛進你的書房,摸出你丟在字紙簍里的句子(你的字紙簍是白薔薇的花墻),抄在我的日記里。你用紅墨寫,那便是滿頁的血花。我想磨碎你的每一個字,每一筆劃,我用瓶蓋嘗你的紅墨水,里面是合金鋼筆頭的金屬味。
  這個城市是你為我劃下的療養所。
  所以我要用自己的能力痊愈。姐姐。我必須要與疾病搏鬥。我想成為人來得到你的真情實感。
  憐憫以外的。
  於是我離開D鎮回到那個地方。可能我也想擺脫你的眼睛獨立地活下去,可能我已經感覺到我玻璃一樣脆弱的內里了。愛著你的我和躲避著你的我,究竟哪邊才是真的,我沒想過也不想去想。但是我知道離你越遠時,我愛你越深。在火車駛出D鎮時,我便感覺空氣混上了毒,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噴出強酸,讓我頃刻間死了一半。我只能把臉埋在你給我織的薔薇葉色(懷疑主義!)的圍巾里維持呼吸。人的世界,沒有你的世界,只能要麼適應,要麼去死。
  這是真的。
  ——我差點死掉,姐姐。
  我這樣每時每刻想的都是你,你只要說一句讓我去死的話我就會毫不猶豫地去……但沒有任何的理由。這絕不是愛情。我已經不敢把它稱為愛,我不想一覺醒來頓悟自己又在自我陶醉。流在血里的親情(或者超越親情)。曾經(離開你之前)我的感情比現在強烈也純粹得多,雖然只是我的另一種自欺欺人而已。我並不是真正愛著人的,我強迫自己愛上你。
  強迫。
  我覺得我應該這樣做,不然就是在背叛。
  很可笑,你根本毫不知情,我卻自以為是地已經給自己戴了背叛的帽子。我聽從你的一切。盡力去抓住你拋出的一切然後把自己感動得心血枯竭。我骨子里是個脆弱的利己主義者,只是完全沒有自覺。你是我的姐姐/我愛你,並非“雖然/但是”的關係,而是“因為/所以”。
  愛。恐懼。羞恥。焦慮。嫉妒。
  愛是什麼?
  我去書店偷偷買你的書,把它枕在枕頭下面再在幾天後對它心生恐怖,看一眼我都會觸電般驚厥。我像以往一樣抄你的句子在日記上。
  我開始寫劇本。我的劇本里都是你的影子,你是醫生我是你癡呆自大的病號,我是天才,但在你眼前我一文不值。我甚至想把你的句子抄在上面,啊,然後我能出名的話,這一切就披露出來,從自己親姐姐的書里剽竊聽上去如同一個精彩的笑話。——只是胡思亂想。我太疲憊了,做不到欺騙太多人。
  我願意為了你做任何事,但這都是假的。
  (包括死……先前說的。這是一種虛張聲勢。覺是不會死的。只有幻想中的浪漫的死,我控制不住地把它變成一種用力過度的艷俗,詩性腐尸的媚臭。用刀抵住自己的頸或手腕是最直觀地感受到抽象的死的方式。這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作用只是用疼痛從身體里濾出細碎的死的顆粒而已。覺是不會死的。)
  那愛是什麼?
  我愛的到底是你的什麼?
  我殺死小動物,寫五百遍你的名字,花半天尋找1927年的日曆,我重複這種神經質的行為,為了一個追求的假象。
  是我。我就是我。我就是我啊。我就是我啊。我的我要爆了。
  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我無法想象你離開我,但我知道我這種人活該被所有人放棄。
  我會傷害你。
  我已經傷害你了。
  姐姐。
  前天我又去找了女人。我給她我的錢然後讓她坐在我對面,跟她胡亂地說很多東西。反正天亮了她就會走,我們互相處於絕對的陌生與絕對的安全。因為醉得厲害我忘了說了什麼,好像大部分非常駭人聽聞,但我相信是實話。比對你說的話更加真實的,從心底刮出來的深黃的垢。
  我更容易對陌生人吐露心聲,那樣我才能越過一層罪惡感。我還在用它試探我夠不夠資格得到人的憐憫。
  畢竟我什麼都沒經歷過。說到底,幼兒對世界的怨懟是多麼可憐又可愛又可惡的東西啊……我模仿你的筆法寫作至今依然一無所知,連皮毛都沒學到。我已經不寫了。也沒有人期盼我干這種事。
  我列一個清單去數真正屬於我的東西:
  我的幼稚,執拗,暴戾,冷漠,溫順,膽怯;譫妄,混亂,驚厥,抽搐,嘔吐,恐怖,焦慮;自大,自卑,自戀,自誇,自私,自傷,自我陶醉,妄自菲薄;我的腦,心臟,肺,胃,肝,小腸,三只眼睛;我的一萬本書,針,舊式錄音機,袖子上的紐扣,地毯上的血漬,窗前不敗的白薔薇,我的眼睛,我腦髓深處一片海里的小氣泡。
  你的。我擁有過的東西都被你擁有著。你把它們全部看穿了,以至於我很難相信你沒有預見到我的毀滅。
  你留著我從小到大的照片,那些貼紙一樣的笑容。我沒有想過要欺騙你。我想對你流淚或者對你書上的照片流淚但發現我的淚腺擠不出一滴水。
  姐姐。
  我嘗試了解你,最後還是變成嘗試了解我自己。
  自我主義者沮喪的末路就在眼前。
  新年要到了,姐姐。我照舊和河城去了酒吧,然後遇見村紗,和他的魚一般的女友。我第一次看見她,有些驚訝作為一個小餐館的女服務生她能有這樣迷人的氣質(如果我是在海上遇到她的水手,我想我也會跌在水裡)。我們喝酒,而後沿著河的下游往上走,等著看半夜那一點煙花。每到這時我便想你。姐姐。迎面而來的歡呼的人群,把我撞出了嚴重的內傷。
  真誠的幸福和一場雨一樣。那場雨砸碎了我。
  姐姐。
  在那一瞬間我從山上砸進海平面下。摔穿了石壁摔穿了寫字樓的屋頂,摔穿二十片玻璃板,摔穿我的腹膜和指甲直到腦的底子里,巨大的黑暗的壓力把我淹沒了撕裂了肢解了。我看不見任何人,聽不見任何東西。水壓碾碎我的眼球,刺穿我的耳膜,我感覺自己的縫隙里溫泉冒泡一樣冒出滾滾的血來。希望是一種長羽毛的東西,而它沒有鱗,它淹死在裡面,它尸骨無存。沒有。我感覺到了惡心。我已經喝到爛醉,雖然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我清楚地感覺到世界完蛋了。Nonexistence。消失。再沒人能幫助我。
  一切的一切的一切的一切的一切都完蛋了。
  但不是一聲巨響。
  姐姐。
  下一個瞬間里世界完好如初。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原理的感情,我想你這樣理解人心的作家定是比我清楚的。
  事到如今,我依然虛張聲勢地乞憐。
  我醉得很厲害於是河城帶我回去他近郊的屋子。他竟然是那種在河邊有兩層小別墅的人,我小看他了。現在我只感覺頭發昏,開始後悔為什麼昨天沒有寫完給你的信。我跟他倒在沙發上一部一部看希區柯克,我從一部睡到下一部,再在三點半陡然醒來看著蕾貝卡夫人的那張臉。——我不是有意看她的尸體發呆的我只是突然覺得她長得很像村紗,可能因為他們都是從海里撈上來的。
  在生命的最後幾秒鐘里他們有過這種被粉碎的感覺嗎?長久的碎裂了的疼痛積壓在我的骨頭里,我去衛生間喝了兩杯自來水,才感覺自己清醒了過來。
  死。
  鏡子里的我臉上用9號字印滿了死字。我把你給我的圍巾捂在臉上。
  死只是一個音節,從未有過任何意義。
  於是我立刻回到書房去重寫。只能是現在,現在我每一次清醒都像是最後一次。我行將崩潰。我徹底完了。此前的三十三次都沒有,但現在我知道我完了。我感到我從內部開始分崩離析,而我掙扎著抓我的碎片,就算劃破五臟六腑也只為堅持下去。我的理性開始遠離我,我必須把它用繩子系在我的手腕上才不能讓它逃走。
  只是對你說一句正常的話就已經讓我竭盡全力。每寫幾個字,我就感覺自己胃液要沸騰開來。我慶幸自己沒有失手殺掉前天的那位女人。
  姐姐!
  我放棄思考了,唯獨這一點我無法放棄。我真的愛你嗎?以前我以為這不僅關係到我也關係到你,現在我知道,其實你並沒有包含在內。我真的愛你嗎?我想念你的每句話,你的語氣,你的態度,你看我的眼神。你對我拋出的一切有形的無形的,我都瘋狂地奪過來。我落在真誠的深淵里,看人向我伸出手但又不敢回應。喜歡我的人很多,我知道。雖然我從不期待人的救贖,我只盼望過你的一根蜘蛛絲能從雲端上垂下來。
  口乾的人,連自己的血也不會放過。
  我會傷害你。我這種人本來就不該有一個你這樣的姐姐。
  我真的愛你嗎?
  我真的愛你嗎?
  我真的愛你嗎?
  這一切都是注定的嗎?
  我說過,我可能要回來了。在你收到的時候,我大概已經在往D鎮的火車上,只是我不一定會回來看你。我變脆弱了,我的眼睛已經支撐不住你的影子。河城給我買了票,他是個好人,他知道我在死的邊境,人是不會放任朋友死去的。我對他把持著Jakub對Skreta醫生最後的誤解,他做了一件好事,同時也消滅了我對他最後一點幻想。當然,我還是我,我活著,我的生命依然在我手上。我的生命是一隻動物,在我攥緊的手心里抽搐。最近我寫了太多這些東西,整個人像被挖空一樣晃蕩著無話可說。我已經不能再露骨了。我似乎再沒有能寫的東西了。但是,姐姐,姐姐,姐姐,請告訴我,我怎樣才能放開你?


附註:我的第一個筆名是「楊枝甘露」。我大概是餓了,並想念港餐廳。我去吃了。我擁抱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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