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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sonal Style

Apparel

Golden Seraph Anklets
Golden Seraph Armpiece
Golden Seraph Headpiece
Golden Seraph Hip Drape
Golden Seraph Necklace
Golden Seraph Tail Bangle
Golden Seraph Wing Ornament

Skin

Accent: KingSunglass

Scene

Measurements

Length
5.6 m
Wingspan
4.61 m
Weight
595.74 kg

Genetics

Primary Gene
Indigo
Petals
Indigo
Petals
Secondary Gene
Indigo
Butterfly
Indigo
Butterfly
Tertiary Gene
Flaxen
Runes
Flaxen
Runes

Hatchday

Hatchday
May 05, 2017
(7 years)

Breed

Breed
Adult
Pearlcatcher

Eye Type

Eye Type
Light
Common
Level 1 Pearlcatcher
EXP: 0 / 245
Meditate
Contuse
STR
6
AGI
6
DEF
6
QCK
7
INT
7
VIT
6
MND
7

Lineage


Biography

王权
请配合数字编号与Neptune的故事交替食用

1.
神殿的侍卫挡住了王的去路。
他们说,即使是年轻有为的王也不能通过大门,去秘密地拜谒,接触囚禁在这雕满繁复花纹打神殿大门之后那反叛的圣女——现在,他们已经改口称之为魔女之人。侍卫们还补充道,若王擅自接近,定然也将受到黑暗的侵蚀与罪愆的责罚。
即使面对万人之上的王,在夜晚的宁静中寂寞了好几个小时之后已经满面倦容的侍卫也很难做到礼数周全。说实话,他们已经失去耐心感到了些许的厌烦,只想着这个不按常理出牌、不敬的王,偏偏又要在这关头到此无理取闹,给他们增添徒劳的麻烦?他们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决定遵循了最基本的礼数回绝了王。
“主教大人不会希望在此处见到您的。”
这并不是万里挑一的王,Uranus的第一次碰壁。
“你最好记住今天的所作所为。”
说着些气话,青年的王选择了离开,仅是气话。
面对教会的人,就算是他这世俗的王,处理起来也要麻烦三分。Uranus总是不得不行走在宗教的阴影之下,他也始终无法将自己的那份信任拱手相送。尽管国家在他的统治下姑且算是衣食无忧,尽管所有人都对他的一举一动毕恭毕敬,尽管他也是一名虔诚的信徒相信神明的指引,他都做不到。
他无法言说,但心知肚明神明本身和宗教的使徒多少还是有些差别。
进退两难的仁王不能在让最后的支柱垮下了。尽管这会让他“叛逆王”的恶名更上一层楼,但现在,他不能让全民的信仰倒下,也不能放弃Uranus,他自己的信仰。
情况已经不能更加糟糕了。
整年的旱灾已经让农田几乎颗粒无收,直到现在,也仍有大把大把还困顿于饱腹的穷苦之人。然而祸不单行,恰在这个青黄不接的紧要关头,北方的邻国突然挑起了战斗,仿佛是得了天兵神将的支援似的,原本应该势均力敌的战斗在一日之间通通一边倒了去。
时候还早,就连离初升的红日照亮天穹都还有些许时间。一切都还半梦半醒地睡在长夜终结之前最后一丝深灰的蓝中,仅有走道中暖金的火光在将尽清寒中为他们的王带来些许温和的慰藉。
至少现在,青年的王还不需要拿起他的权杖,头顶华冠地在堂上堂下间去背负只属于他的重责,Uranus大可为这即将到来的整个白昼再养精蓄锐地歇息一番。只可惜纵使他有那样的机会,也没能有那样的兴致。
王停下了脚步,压低了眉,略有游离的注意力也集中了起来。他认出了那声音,串珠与十字碰撞间细碎的金属声。那是只有神明左右最忠贞不二的信徒才会随身配有的物什。而在这突兀的时间能来到圣女栖息的居所的,除了Uranus这身处启示荫蔽下卑微的人王之外,只剩下教义的传述者和解释者的主教了。
主教转过了拐角,从灯火通明的城堡内来到尚还能捕捉到星月影子的中庭长廊。
不难想象,和天生注定加冕的Uranus不同,能走到主教这个位置的人,多多少少也是应当经历过些风雨和浪潮的。现在在他眼前的,现任的主教,宗教局的灵魂与领袖,极少时候也会被称之为Kuiper Belt的男人,自然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例外。
他们的对话总是会从些空洞无趣的客套开始,这是Uranus最为反感却又不得不全盘接受的,社交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不论在这段寒暄后接过话茬的究竟是谁,他们都将无一例外地将话题引到同一处去——时间。
两个与时间地点格格不入的人。
而率先接招的人是Uranus。“这样的清晨,王来到圣女的居所,难道也是为了聆听神明的旨意?”Kuiper本就细长的眼眯成了一条缝,在眼尾堆叠出了层层沟壑,他总是这样似笑非笑的,仿佛赌桌上老练的常胜者。
而这何不也是场牌局,拿上言辞的手牌,赌上情报与信息的筹码的小博弈。
“彼此彼此。”Uranus稍绕开一步,面对宗教局的人,不论是谁,他都倾向于说第三种话。“听说主教大人不愿在此见到任何外人?”任何外人,包括王在内……Uranus相信Kuiper的敏锐,定然可以读出这层欲盖弥彰的深意。当然,他出卖了铜门前的守卫,但有得总应有失。“是圣女……那神明的使者传来的噩耗?可能,称其为魔女或许更为合适。”
“贤明的王,万事终究逃不过您的慧眼。”
“不妨说来听听?你们究竟想对圣女做什么。莫非我这俗世的王,如今连知晓的权利也一并被女神带走了去?”Uranus挑了挑眉毛问道,到这个时候他可没什么好心情对Kuiper好言好语。
“处刑。”主教低了低头,回答道,“今日正午,魔女将会在主教堂正殿前的广场得到她应有的处罚。”
Uranus几乎要咬破他他的口腔才不露声色地控制住他的惊异与愤怒。
“如此罪大恶极呀,”青年做出一派轻松的模样,这点程度的扑克脸对于年少起就在在宫中摸爬滚打的Uranus到也算是小事一桩。“以至于可以完全忽略我这庶民的王的地步吗?”别忘了,这个国家的民众——几乎全是信徒的人们承认的是Uranus这个年轻的王与那不知身形何处的女神,而绝非是你,一副老态龙钟的Kuiper Belt主教。
“自然不会。”Kuiper仍然低着头,只是抬起眼睛瞟了眼双手抱在胸前的Uranus,“没有人可以左右女神的启示,教会自然会将此时转达至王的耳畔。只是谁也没想到我们的自由自在又无拘无束的王会在此时出现在此地罢了。”
就这样,中年的主教轻巧地将话题从圣女的罪行上带离。王也不愿再去死钻这个无关紧要的牛角尖。
“当然了,”主教将手中的串珠收进大开口的长袖中,抬起头注视着Uranus,“圣女向来是不愿意看到死别的伤痛的。所以,这次也一样,劳烦动用您的执行官……以及您的名义,为背叛的圣女带来终结。”主教总是眯着眼,仿佛这样就能从皮肉叠盖的小孔中窥见它这灵魂的模样。如同用雕刻刀在皮肤上划拉出的一条裂谷,连眼白与虹膜的界限也几乎要被阴影给掩盖了去。
Uranus又能如何?换作平时他也只能暗自咬咬牙,然后换台到下一个话题去。
“以王的名义定罪,然后以王的名义处刑,最后再以王的名义料理一切后事——为教会擦屁股。Kuiper Belt,百分百的受益者,自然是不会感到不公平的落差感吧!”Uranus提高了嗓门,好让他的声音传遍神殿外这小巧精致的庭院的每一个角落。
棚架的枝叶上小憩的飞鸟受了惊,张开翅膀扑棱棱逃也似的飞走,仅在窸窣间抖落几片深绿的叶。飞鸟是幸运的,他们纵使再有灵性也难有人的七情五感,也自然就不会像那在神殿门前忠于职守的侍卫,一下驱走了所有的瞌睡,猛地将背脊绷直,紧张地捕捉紧跟着王的一字一句——
“我没有兴趣追究你们肆意利用王的名号的罪过,毕竟结果至少还算得上是皆大欢喜。而唯有这次……”Uranus知道自己已经失态了,但他并不在乎,青年的心思早就不在他的交谈者,主教Kuiper Belt的身上,它早已从缝隙中穿过侍卫和他们身后紧锁的大门,落在门后那总是静默着一言不发的圣女身上。
“作为精神的花瓶,”Uranus继续说着,并用了一个无礼、夸张,而正确的比喻,“圣女,不,Neptune没有任何罪过。”他甚至说出了她的本名!这样的判断十分感性,甚至Uranus他自身也不知道正确与否,但事已至此,覆水难收,他选择了继续否定……Kuiper和他的宗教。“更何况,我们还在战争、天灾、病痛和饥饿的四面楚歌之下。处死圣女只会带来更大的混乱……这一点上,你我分明是唇亡齿寒。”
“是有这样的可能。”对方点点头,并没有否认,“但就现在的律法而言:主教的请求、传达的神明的启示。”Kuiper特意停顿了两秒,“王应当无条件地执行。况且,我这是在帮你呀。帮助你回到最适合你的地方去,我的小Uranus,年轻得还有些乳臭未干的王呀。”
Uranus最终还是只能匍匐在神权的阴影之下,哪怕他再如何贤明仁慈,心中又有多少的不公与不快,身为俗世的王的青年暂且还没有能力去颠覆这历史积淀下来的恶习。Uranus掀不起风浪,只好任水流继续承载这那腐朽的大船。
在离开神殿口前的庭院之前,Uranus只留下了一句话,随之就让这场没有任何愉快可言的对话在很长的一段静谧的僵持中宣告了结束。

“至少作为我的子民,她必须得到拯救。

3.
“作为交换,请你也牢记我的名字吧。”

推着餐车的侍女扣了扣门,却没能得到任何一点回应。这已经是这两个钟头来的第三次扣门了,早饭也相应地重新做了三次,再这样纠缠下去可就是准备午饭的时间了!可他们的王呢?只是一声不吭地把自自己关在书房内不知道是和浩瀚的公文搏斗还是纠结着天下大事。
她不能再按兵不动了,至少她有义务确认王的死活!女仆找来了备用的钥匙,却发现书房内只剩下一叠已经批阅完毕公文在大打开的玻璃窗前刷拉拉地来回翻动着。对,她没看错,反锁的书房内空无一人,只剩下大大方方地打开的玻璃窗。
侍女愣在了原地,她似乎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消化这个冲击性的事实。
他们的王,尽心尽力的一国之君,Uranus,不知何时从宫中悄悄地溜走了。
悄悄的潜逃,这姑且也算是出身高台的Uranus人生计划表上必不可少的一项吧!至少在他高贵精致的王族教育中,从来不会有这样冲动、一时兴起的项目。而现在,这刺激的冒险却成为了Uranus困兽之斗的最后一招。在宫廷中,他既没有足够的军队一巴掌撂倒主教把整个宗教都连根拔起,也自然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能帮助他扳回一城。他感到可耻,身为一国的君主,他竟然又一次被教会压制,甚至连个无辜的女子都无法守护!
更何况她还是尚且蒙在鼓里人民,他们信仰的缩影(有时候,Uranus可真憎恨这过分源远流长的“历史传统”)。在这大敌当前,天灾连连的紧要关头,Uranus和他的国家已经不再能经得起这样的损失了。
一从圣女的居所回到正殿,Uranus便翻箱倒柜地忙活起来。
他找出了积灰多年的旧披风,那是曾经他还有闲在林中拉弓捕猎时用到的,带兜帽的褐色披风。Uranus想尽了所有办法地让自己显得更加风尘仆仆、灰头土脸一些,这样他才能顺利地从宫殿花园后侧灌木丛生遮遮盖盖的墙角下的破洞偷偷溜进城市。而至于这狗洞嘛——就算是出身王者的Uranus,也曾有过一段收不住贪玩的心的少年时光吧!
尽管Uranus理所应当地身处最为繁华的首都,但在时运欠佳的这几年,连续的灾祸让这个原本车水马龙的热闹都市渐渐也沉寂了下来。就连这个主动脉似的商业街上,人烟也渐渐稀少,仅剩三三两两。有的店面甚至在长期的亏空下选择了关门大吉。年轻的贤王不止一次地想要摘下兜帽,用他尚有剩余的些许私财直接了断地帮助他们。可他毕竟是王,和万众仰慕的圣女一样也有他必须的矜持。况且,在大萧条的浪潮下,这种杯水车薪的小善心终究也是无力回天。
行刑的城门广场距离城市中心的王宫并不算非常遥远,加上圣女出行都定然少不了一段固定的游行路线——不论何时、也不论这位被选中的女子在此后都将面对如何的命运。圣女都必须接受民众的所有愿望,好也罢,坏也罢。因此,趁着游行的空档,Uranus还有大把的时间来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做好准备。裹着土色的披风,带着兜帽,随意点上一杯麦酒,凡人的王此刻就像是个游手好闲的流浪汉,在街边小店的外设座位上用着手中最后几个铜板来挥霍人生。
宽阔的主干道连接着宫殿的正门和远在城门边的广场。单从视野上来说,这里也算是个不来的选择。圣女的游行总是从连接着主教堂的侧门开始,围着王宫外最近的环线后才从正门口正式出发前往最终的目的地。总而言之,在圣女的必经之路上坐下点准备总是没错的。
Uranus有成百上千种理由为自己这种冲动地行为作出完全合理的辩解,不论是从王的角度还是什么仅有旁观者清的视角来看——这个国家,以及他们的王,不能没有万众瞩目的圣女,不能失去Neptune。
想到这里,Uranus感到有些脸红,揉了揉自己兜帽下墨蓝色的短发,一下把脸埋进了臂弯趴在桌上,还闹出一阵不小的动静。只好在四周的路人只是瞥了一眼这个看上去灰头土脸的家伙,便又专注于自己的活路去了。
纵使Uranus并不算特别明白,但他相信,自己“叛逆王”的这个名头,或许多少也应该和Neptune有点瓜葛。是的,这个眨巴着金色眼睛的年轻人知道圣女平凡的本名,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有过一面之缘。在还年轻得无需顾虑政事,而圣女还仅是某个权贵之下极不起眼的某个仆从的女儿的时候。
那仅仅是短暂的一瞥,他们之间甚至连一段完整的对话都不曾有过。
那时圣女的居所还没迎来它新的主人,只把它当做宫殿的一部分。在新圣女入住之前,谁都可以在来到居所外观鸟赏花,晒晒太阳,说两句话,仅仅作为一个普通的花园使用罢了。就连当时还活泼好动的毛头小子,Uranus也深深迷恋着这个小巧的庭院。
这是设计师和自然留下的宝物库,天穹之上的盛宴。
每当日出日落时分,太阳刚好落在庭院与走廊交接的横梁和其上花坛上,炽热的红日就像被草木托举着。而经过修剪的花坛在太阳的投影下刚好能在花园的正中央留下各类动物的剪影。尽管对太阳神本神意见极大的Dysnomia对这个讨巧的设计一点好感都没有。但这并不妨碍花园正中那栩栩如生的剪影被冠上“太阳神的游乐场”的美名,并且在宫中成为了小有名气的景趣——尤其是在尚还保留着童趣的孩子们的心中,则更是不可多得的圣地。
当然了,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年幼的王。
少年还没习惯清晨的早起,但他总不会错过傍晚前太阳神的末场演出。而今日,他似乎注意到这番景色并非是由他一个孩子独占。
刚从连接着正殿的走廊冒出头的Uranus抱着皮球,朝着坐在石椅上低着头的姑娘。Uranus只见她埋着头玩着手指,连在眼前活灵活现的动物剪影也丝毫没有兴趣的样子,便好奇地凑近了去。“嘿!那边的!”远远地,Uranus向对方招呼道。
女孩儿惊醒一般抬起了头,年幼的王这才注意到她齐整的刘海下已经泛红的眼眶和眼角的泪痕。Uranus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地羞赧起来。他这才发觉自己的无礼,生怕是自己的唐突冒犯惹哭了她,旋即便又注意到她绣着金色花边的长裙和不住颤抖的双手。Uranus不确定自己能从这些小细节中注意到什么,但他诚实的内心却遍又一遍地告诉他:Uranus,这个注定将成为王的孩子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姑娘噙着泪的模样,他永远不会忘记此刻被强烈的保护欲胀满的感觉。也只有到这时,Uranus方才觉得自己成为一国之主或许能有些什么用处——至少他能让眼前这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孩儿不再遮遮掩掩地藏着自己的泪,让她想笑便笑,想哭就哭。
“呃……我很抱歉。”只不过光是想要处理好眼下这个局面,Uranus就还有的学的。
出乎意料的,还不待他说完话,眼前的女孩儿就破涕为笑,眯起了眼笑着回应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但她把声音压得很低,仿佛生怕有人听了去。“我可是有名字的!Neptune,记住了吗?不过好像马上就要……”说着,女孩儿的视线渐渐地从他身上挪开到悠闲地踱入庭院的Kuiper身上。那时候,就算是主教大人,也不过是个刚步入不惑之年的中年罢了。“主教大人来了,我得离开了。我冒昧地请求你,陌生人……”她从石椅上滑下,从Uranus的身旁擦过,走向Kuiper。
“请你记住我的名字,因为它马上就要不复存在了。”说着,便跟在了主教身后,走向那封闭了近十年的大门——走入圣女的居所。女孩儿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年少的王,仿佛要尽其所能地将一生的信赖全部献给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孩子。
“Uranus!作为交换,请你也牢记我的名字吧。”
这是他所想的,如果四周没有Kuiper之流在场,他可能就这样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来了吧。
可他不能,只好点点头,抿着嘴注视着大门渐渐合上,看着门上雕刻的纹案重新拼合完整。在被称为小男孩之前,Uranus更是一个未来的王。尽管有些令人扼腕,但这点对童心的割舍也是注定的。
旋即,幼年的王便在同行的神父的带领下离开了这座小巧的庭院,告别了这片日光雕镂出的天堂。
不知那时候,小小的圣女是否能受到王无声的心意呢?
但至少宗教局是肯定不会迟钝到错过这件事的。包括主教在内的大部分神父都对此感到忧心忡忡,生怕这年幼的王在懵懂之间就洞悉了他们蛊惑人心的幌子。这也意味着,即使Uranus还没有正式地加冕,他的名字注定也将被载入宗教局的黑名单。
大人们有时候就是这么敏感。
渐渐嘈杂起来的人声将Uranus恍惚的走神中带了回来。不明情状的市民渐渐涌上了街道,他们只是听说今天将举行圣女的游行。大部分人都在一片迷茫中疑问着,为何在这个平凡至极的日子里突如其来地举行一场如此声势浩大的游行呢?
众人的疑惑一直持续到圣女的队伍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5.共通章
“走吧,让我们明日就出发。”

“我们是时候该知道了,除去神明之外,我们还有自己的力量。”王扯下了他的披风,一举成为了万众眼中的焦点,“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着你的双手!它们或许印上了书页的铅字,指甲缝中或许还有田埂中的泥土,或许在指节上还有陈年的老茧和水泡。这是你们的双手,而你们曾经有过的丰腴与富足也是用这双手换来的——这不仅仅有着上苍的庇佑。”
他咬了咬唇,雷厉风行的王似乎对自己的即兴演讲并不是那么有信心。尽管他曾在少年的课程中曾经练习过,但大多也不过只是纸上谈兵。但他必须得说点什么了,首都的萧条已经不能再让他坐以待毙,尽管他的权力总是在Kuiper的隐形下躲躲藏藏,但Uranus,摄政的王必须做点什么了。
“尽管我们现在身处举步维艰的困顿之中,这诚然也或许是哪位神明的迁怒或者惩罚。这是我们应得的——我们与生俱来便带着沉重的罪愆。现在正是我们偿还的时候。”
“在场的每个人,都挺好了。你我无异,包括那神明的使徒在内,都是平凡的血肉之躯。在向死而生的路上,我们敬畏神明,信仰神明……但这不能遮掩十指间的光辉。”
“握紧你的双拳吧,这世上值得你去改变的还有很多。”讲到这里,他感觉到Neptune似乎更加用力地握紧了自己的手,甚至还有些许的颤抖。
而事不宜迟,他的表演该结束了,Uranus敏锐的危机感告诉他很快教会的追兵就会赶上,到时候再让Kuiper巧言几句自己就该真的完蛋了。“走吧!”他举高了圣女的手,朝场下的每一个人宣告着,“来一场巨大的改变吧。”
说着,王和曾经的圣女便在卫队的掩护下遁去了。王的军队终究是要比总是待在教堂中的侍卫来得要灵敏迅速得多,要不了一会儿就拉开了好几条街的距离,最后消失在了首都错综复杂的道路之中。在绕过不知多少就连王也不曾知晓的偏僻小巷之后,他们终于在红灯区最为招摇的旅店中落了脚。
Uranus的嘴角有些抽筋似的扭曲,他也不曾想到心腹所安排的场所竟会是这样的地方。他自己倒完全无所谓,毕竟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产业多少还是拉动了些奇奇怪怪的内需增长,总之他还没考虑过将这灰色的地带给一棒子打死过。但——现在的他可是拉着自己一见钟情的小姑娘来到这里的!一个是万众的王,一个是众人憧憬的圣女。现在却不得不来到这种地方暂避风险。就算在卫队的帮助下他们重新套上了遮去脸庞的披风和面罩。这样果然还是太尴尬,太难为情了!
最后,他们在一个隔离隔音的客房落脚。在一阵跋涉之后,Neptune倒是很自然地卸下了圣女的工作,满是轻松地扑向了客房的大床。在工作之余,Neptune也不过只是个平凡得也会感到疲乏和倦怠的女孩儿呀。
他应该说些什么好呢?“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这的确是自己最初告诉心腹的方针,但是这种听上去就很敷衍的话他怎么能说得出口呢?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但要扯上别的缘由他却更开不了口了,这可不是每个人都带着扑克脸的政局,只要有理有据想要怎么蒙骗鬼扯都不是问题。
可他眼前的是,Neptune,那个万里挑一的女孩啊!
还不待在惊吓中僵直在原地的Uranus想出一个绝妙的对策来化解他眼前这危机的局面,已经倒在床上却率先笑出了声来,或许是将近十五年以来的头一回,那个曾经是矜持而拘谨的圣女竟也失态地笑出声来。这甚至叫借宿在她体内的女神都颇感意外。她笑得轻松而自然,没有一丝芥蒂和顾虑。
仿佛她从来不是什么人们心中的圣女,而眼前这个纠结得焦头烂额的青年也不是勤勉的人王。
只像是一对已经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马,不论什么话都可以推心置腹地告诉对方。
“我说你,”她仍捧腹笑着,好不容易才停下,拭去眼角笑来的泪花,“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人了呀?都到了这个关头,你还认为我会和你介意这些吗?Uranus。咳咳!‘我们都是平凡的血肉之躯——’就像你说的那样。就算是足不出户的我也应当明白这些地方也并不是那样叫人汗颜。”
“呃……”这是王的捉襟见肘。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猜你一定是这么想的吧?”她的声音重新回到了平静,宛如满潮之后重新温婉而静谧的河流,“放心吧。Kuiper那种刻板的老家伙绝不会想到这里,别说到最花枝招展的这家店了,就是踏进这条街道一步,他都感觉和快要窒息了似的。”
“现在,我们暂且是安全的。”最后,Neptune补充道。
Uranus仍然显得有些局促,但很快也放松下来,再一次取下了隐藏自己的披风。而轻松的神情却又很快收束了起来。
“但是我想……我很快就会离开。”他显得有些举棋不定,“明日启程,我将赶往前线。”
“为什么?”Neptune纵使对眼下的危机再清楚不过,但她还是没有料到Uranus会给出这个回答。
“因为……呃,你也知道。这几年的混乱间有太多说不清的疑惑了。就从北国的宣战开始吧。”Uranus看了一眼窗外,现在已经是一片红艳的薄暮。“那向来是个和平的国家,我们外交向来亲密友好。并且,在贫瘠的农业下,那并不是一个强于军事的国家。如果没有外力的支援他们绝无可能与我国将战事拖上整整两年。更何况周遭的其他邻国甚至都没有向他们提出援助!”这像是打开了他的话匣子,不论如何,Uranus终究是万众的王,“还有Kuiper,虽然我看那老头不爽很久了。但在曾经他绝不可能突然搞出这样的奇思妙想,他至少是个会用理性来稳固民心的明白人。”
最后,Uranus说,尽管这听起来荒谬至极,根本不像是从万众的王口中说出来的话。满面愁容的王说,除了人类无法捉摸的外力之外,他想不出其他任何的可能——Uranus得亲自去看看,这个世界究竟已经胡搅蛮缠到了怎样地步。
“而你……Neptune,我的圣女。我不知道这会花上多少时间,但我想我会……”
……将你安置在这里,保护起来。直到尘埃落定,所有的变乱都归于平静。他是想这样说的,可还不待说完,就被圣女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哪怕这姑娘是个名符其实的圣女呢?如果Nep可以帮助你解决你所——有——想不明白的问题,你还会将她层层地保护在这里吗?”Neptune的声音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仅仅是声音而已。
“啊?”这个声音异常地有力,若不是完全一模一样的音色和仅有两人的房间,Uranus一定会认为是其他的什么人。他转过身,一脸懵地看着同样不明状况的圣女,面面相觑。
“不不不我是说……呃,Dysnomia你不要用我的声音说话啦!”圣女慌了阵脚,一时也不知道从具体从哪儿解释比较好。而转眼间,就在凡人的王的面前,圣女的身体突然不能自制地漂浮了起来。“Dys……好吧,简单点来说。尽管和主教所宣扬的并不一样,但神明的确是存在的。现在,星空的女神正借着我的身体……好啦,快放我下来。”
“……什么?”Uranus越来越搞不清楚状况了。
另一个Neptune,性格要鲜明张扬得多的那个声音又在他们两人间凭空地响起来,这个声音轻咳了两声,随即便换成了另一个同样甜美的音色。“你还不明白吗?人王。你面前的女孩,身体里的确住着一位神明哦。”Dysnomia尚且还没有现形的力量,她只好放下Neptune,随即用自己仅剩一点微薄的魔力拉开窗帘,打开紧锁的落地窗。放进夜间清爽的风,和街道市井间嘈杂的人声。
“我究竟应该如何证明自己的存在呢?现在的我,力量已经被掰碎散落在各地,甚至连在你面前现身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借宿在这小姑娘的身体里。”Dysnomia说道,“我只能说,这个世界上的确是存在着和你们口中截然不同的一群神明的。而你刚才提到的所有不能理解的困惑,可以说都是他们干的好事——先没收我的魔力,掰碎我的力量在这尘世间丢得到处都是。然后,把我,群星的女神,Dysnomia从上万米的高空毫不留情地丢下自由落体!”
Uranus走到窗前,赶紧重新关上落地窗,拉上窗帘,他还不想这么快就露出马脚。“你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力量,该不会就是那些难以理解的状况……”王回到了圣女身边,无不专注地注视着她,诚实地表达出自己的困惑。
“对啦,正是这样。”Neptune只是望着他,平静地问道,“可惜,我能拿出的证据实在太少。那么,我的王,你相信我们的一面之词和这魔术般的小把戏吗?不是宗教,你相信神明吗,Uranus。”
“这是自然。”
“Dysnomia仍然还是那样喜欢逞强……她太过疲惫,现在已经睡去了。所以,带上我吧?我想,呃,和你一起到前线去。”说道这里,Neptune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地别过了视线,注视着墙纸上回环的花纹。“只要找回女神的力量,或许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可……”Uranus一时有些语塞,“可唯有你不行。我不愿再让你受到今日一般的威胁。”
凭借着余光,女孩偷瞄着那个和自己一样害羞着的男孩。将近十几年之后,他们终于再次说上了话。
“但若非今日的危急,我们或许就永远只是擦肩而过的两个过路人。危急带来变数,变数带来希望。放心吧,我温柔的贤王,Dysnomia和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说着,Neptune突然压低了声音,有些结结巴巴地小声说道:“我很高兴……你能记住我的名字。”
“我也很荣幸你能将这珍贵的名姓托付于我。”和Neptune一起注视着墙纸花纹的Uranus,说话也磕磕绊绊地,“啊不,我是说,我也认为这,这算是方法中的一个。……但这是我最后一个请求,Neptune,我不论你的身体中寄居着怎样的神明。但请你在那危机四伏的沙场上,不要离开我,唯有这样,我才能确保……你的安全。”Uranus转过身来在女子的膝前单膝跪下,轻轻牵起她柔软而纤细的手指,神情认真地说道,“请容许我,万民之王的Uranus,以骑士的身份,守护你直到最后。”
这叫本就有些害羞的Neptune更加地紧张了,但旋即便放宽心来。微笑着回答道:“这是当然。我不会再离开,不会再与你日日相见却终究只能无言地擦身而过。”
“那走吧,让我们明日就出发。我的圣女?”
“求之不得,我贤明的王。”

主教的名字>(Kuiper Belt 柯伊柏带,在海王星轨道外黄道面附近天体密集的中空圆盘状区域,以发现者的姓名命名)
真·女神的名字>(Dysnomia 阋神星(136199 Eris),是一个已知第二大的属于柯伊伯带及海王星外天体的矮行星,Dysnomia是它卫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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